“是啊,這天也太冷了。”抖抖羽毛震散風霜,大雁忍不住出聲附和。
回頭瞅瞅這群混蛋,雲中鶴別提有多膩歪,你們提出的劫掠,現在又閑冷,早幹什麼去了。
想歸想,氣歸氣,看著族人泛青的臉,雲中鶴還是不忍心的答應下來。
荒原大雪,一幫野豬人正在拉練,遠遠的就看到一片黑影落下。說來也巧,如果不是天降大雪,以鶴族變態的高空視力,怎麼也不會露掉這批野豬,但現在……
“快回去報信。”
鵝毛大雪飄搖滑落,東辰刷刷甩著餐刀,凍成一駝的猛獁象肉沙沙沙的切成薄片,每一片都幾近透明。
“老板功夫真棒。”斯拖克頓瞅瞅飛舞的刀光,感歎出聲,這到不是拍馬屁,而是掏心窩子的實在話。俄勒芬雖然也用刀,但讓他們玩出這種精細活,那和逼狗上樹沒啥區別。
象族刀法,注重三字,快,重,狠!
身高五米的大力士,一手一把仿象牙長刀,掄出去就是兩片白華。管你什麼獅子老虎,一率放倒。文明危機之戰,直麵無數蟲獸的豪情並沒有隨著時間削減,反而更加凝練。如今有了先祖裝備,每一個俄勒芬象人都在期盼開春。
我們會讓那群混蛋知道,象人大刀片子的威武。
“斯拖克頓,你說咱們這麼決定對不對?”老牛的問話,打斷了象人統領的幻想。
聞音回神,長鼻子象笑著眨了眨眼:“一條道走到黑,咱們總不能呆在雪山等死。”
“可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粗壯的大手撫過板甲,金屬特有的冰冷質感讓老牛越發擔憂:“我們領主大人可不是什麼安份的人啊!”
八百年風雨走過,象牛兩族經曆太多,識人之能一直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
東辰是什麼人,隻需一眼,兩族就能明白。
他就是位天生的殺神,生來注定帶有血色。跟隨這樣一位領主,要麼功成名就享盡榮華,要麼棄屍荒野死不瞑目,不會再有第三種出路。
把寶壓在東辰身上,是一種賭博,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
文明分層,注定生活水平不同。與其在高原雪山當原始人,不如舍命拚個前途。
“我們……”
“老板,有鳥人!”遠遠跑來的傳令兵還沒進門,就扯著脖子喊了起來。
屋門大開,呼拉站起一片的黑影,嚇的傳令兵撲通坐在了地上。
冰冷的寒風從屋外襲來,吹的火苗呼拉拉壓低,東辰若無其事將刀放下,夾起一片切好的肉片伸進鍋裏涮了涮,通紅的鍋底咕嚕嚕泛著水花,雪山特產的冬椒飄著沁香,這種雪椒吃在嘴裏又麻又辣還不上火,配上切成薄片的凍肉即鮮且美。
“不要慌,慢慢說。”嘩嘩涮好的肉片放進嘴裏,緩緩嚼著一口麻湯,東辰眼神平靜的沒有一絲波動。
傳令兵小心的左右看看,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拉練的野豬人發現一批從天而降的黑影,他們沒敢過去,估計是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