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的狂笑過後,尤迪烏斯將白手套摔在了瓦倫尼達臉上:“記住,在貴族麵前要保持謙卑,牛仔的後人。”
“哇哦,達令,你真帥,我們要出手麼?”一步三搖,魅眼泛波,維克托腰身輕擺走到尤迪烏斯麵前,顯然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自由之都曾經是大宇宙時代的星球首府,星條旗高高飄揚。如今群雄割據,麵對往日老大,誰不想踩上一腳。
猖狂的笑聲遠去,秘書神色複雜的看著瓦倫尼達,將地麵的白手套撿起:“上將軍,為什麼不讓特殊部隊出發?他們……”
“他們必須死。”麵目猙獰的抬起頭,瓦倫尼達眼角溢出一滴暗紅。
第一批地麵部隊中就有他的小孫子,為了讓聯邦執政那群白癡清楚,瓦倫尼達親手葬送了自己最喜愛的孫子。
“爺爺,我以後也要當將軍。”
將軍?將軍!
為了軍人榮耀,為了祖國大業,自己付出了多少?瓦倫尼達悵然的摘下軍帽,看著展翅金鷹沉默半晌。
外城戰士麵色肅然靠在一起,前方是一點一點漫延過來的紫黑色菌毯,這種東西對普通人危害極大。
阻止它們?拿什麼阻止?
菌毯的性質和水差不多,你見過誰能阻止水流麼?
一群戰士提著刀,除了能將菌毯掀飛,真沒什麼好的辦法。可是掀的再遠,它們也會漫延回來。
惡心的,不停的,漫延回來。
東辰雙手交叉搭在胸前,看著絕望的外城人民,沒有一點出手的打算。
心狠?不應該這麼說的,他們和自己又沒關係,為什麼要救他們?得到和付出完全不成比例。
英雄?傻瓜才當英雄。
飛龍起身,震翅升空,也許是能量充足,它們第一擊就選擇了空間跳躍,一種令人絕望的天賦。
大宇宙時代太空戰,人類從來沒有占過任何便宜,宿主加上飛龍海是太空永恒的旋律。
鞭尾,利爪,龍涎酸液彈,一擊三響的萬古絕唱。
戰艦轟鳴,火光當空,無數殘骸灑落,其中一塊正好砸在絕望號車前,濺起一片紫黑色的茵毯,看起來即惡心又恐怖。
幾輛靠前的懸浮摩托往後退了退,他們可不想碰這種東西。
帶有腐蝕性的菌毯,粘到皮膚可不好處理。
人都是自私的,瓦倫尼達在為了軍人榮耀拚命,東辰扒拉小算盤看戲,外城一幫難民則在時刻麵臨生命危機。
唯一置身事外的,隻有內城,隻有在防護罩中的內城。
充滿神聖氣息的教堂,頭頂皇冠的聖保羅坐在王座之上,下麵一溜兩排,左文右武站著牧師和騎士。
“教皇大人,外城戰鬥還在繼續,戰士們已經準備完畢。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老邁的聖保羅微眯著眼眸好像睡著了,直到好久才輕輕開口:“罪人已經忘了主的榮光,我們慢一些,等他們痛了,傷了,才會想起父的仁慈。”
會意點頭,裁判長轉身下令:“命令戰鬥部隊二級警戒,治療部隊解散待命,傳教士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