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槍,直中眉心。
怪物偏過頭,灰白的眼帶著留戀,慘白的麵孔竟然現出一抹動人的微笑。
“不!”
瘋狂怒吼,年輕傭兵把怪物緊緊摟在懷中,悲痛欲絕的叫喊……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殺了她?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一個人,從來沒有。”
“殺了他,他已經瘋了,你看他的手。”一個傭兵舉槍,被旁邊的同伴一把攥住:“算了,他也是個可憐人。”
“可憐人?”舉槍的傭兵麵帶譏諷:“你什麼時候也心地善良了?他是可憐人?等他變異完,咱們就是可憐人了。”
話未說完,槍聲已響,年輕傭兵緩緩撲倒,鮮紅的血液和著汙血交織在一起,淒美而又哀傷。
一個傭兵走過來,寬大的阿爾法合金刀一劃而過,兩顆頭顱滾在一起,互相望著,雙目中飽含深情。陽光灑在他們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純潔。
“這群傭兵怎麼回事?”沒有現身,經過剛才一幕,東辰對剩餘的傭兵戒心大起。
暗地裏悄悄跟著他們回到酒吧,東辰臉色頓時一變。
女人,好幾個或大或小的女人。小的不足十歲,大的三十有餘。
她們被繩子拴著,捆在各個地方,桌子、椅子,吧台……
破碎的衣服散亂四周,臉上隻剩下麻木。
“嗨,寶貝們,我們回來了。怎麼樣?再陪哥幾個樂嗬樂嗬。”留著大胡子的傭兵,雙眼放光的掃視著女人,如同臨幸的帝王。
女人們沒有回答,目光中帶著驚恐,帶著絕望,唯獨沒有憤怒。
大胡子被她們的目光惹怒了:“你們得知道,如果不是我們救了你們,你們早成了怪物的美餐。識相點,把大爺伺候好了,大爺一高興,興許會賞你們些吃的。”
驚恐絕望的表情在食物的誘惑下變成了嬌笑,雖然看起來很假,但確實是笑:“大哥,你來,小妹想你啦。”
為了生存,總有人會妥協,盡管這會失去尊嚴。
是對?是錯?沒有什麼人會去深究。
這,就是亂世,就是末日。
東辰從陰影中走出,未出鞘的劍穿透桌麵:“給我足夠的食物。”
回頭,撥槍。
傭兵們眯著眼睛看向東辰:“齊格老大呢?”
“死了。”
嘭!
一發能量彈穿過殘影,劍鞘還留在桌麵,利刃已經抵在開槍傭兵的喉嚨,鋒利的劍刃刺激的傭兵不停吞咽著唾沫。
“你想死?”東辰簡短的話語帶著化不開的冰寒。
傭兵們舉著槍,不知道如何是好。
“放了他,食物你可以拿走。”從女人胸前收回手,大胡子傭兵沉聲作主。
半袋子肉條背在身後,望著東辰離去的背影,剛才開槍的傭兵麵目猙獰:“就這麼讓他走了?”
“哪有這麼簡單?”大胡子一把抓住懷中女人的堅挺,在上麵留下五道醒目的血痕。
女人咬著牙,含淚嬌笑,一點也不敢痛呼,更不敢反抗。
大胡子傭兵得意的哈哈大笑:“他們會去修車,我們隻要隨便抓個人質,就可以開車逃跑。到時候咱們互相之間站的遠一些,他再利害,也不可能一瞬間把人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