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四周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那清虛觀的修士才徹底放鬆下來,接著兩眼放光的望著那水潭邊上的兩株七葉蓮,此藥在外界也是上百靈石一株,如今,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收獲兩株,還是讓人比較心奮的。
那清虛觀修士嘿嘿怪笑一聲,便大步向那七葉蓮走去,臨近俯下身子,伸手就要將那兩株靈藥采入囊中,但是手才碰到那七葉蓮,卻異變突生。
“啊!”
一聲吃痛的慘叫,那清虛觀修士采藥的手猛地往上一提,這時譚鬆才看得清楚,那隻手上已經被一個老虎架徹底夾住了,尖利的鋸齒深深的刺進手掌之中,而老虎架的另一端卻連著一根綠油油的鐵鏈。
整個老虎夾,以及後方的鏈子通體呈碧綠色,隱藏在那匆匆野花之中,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察覺。
那清虛觀的修士也不是等閑之輩,遭此巨變,瞬間就恢複常色,當即臉色大變,另一隻手往儲物袋一拍,就要取出法器,切斷那連在老虎夾之上的鏈子。
這顯然是有人早就再次設好了陷阱,以這兩株七葉蓮為誘餌,就等著采藥之人前來跳坑,清虛觀的修士恐怕也是瞬間就想到了此點,但是現在如何還來得及?
“嗖!”
一道白光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從另一側植物叢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激射而來,圍著那清虛觀修士輕悠悠的環繞一圈,就再次飛回。
而那正欲取法器的清虛觀修士,頭顱就毫無征兆的咕嚕嚕滾落到了地上,此位竟是連法器都沒來得及取出,便一命嗚呼了。
地上的頭顱眼睛睜得老大,滿臉的不甘和難以置信。
譚鬆瞳孔一陣猛烈的收縮,十層大圓滿的高手,竟是一個照麵就人頭落地,連慘叫聲都沒得及發出一聲,這到底是古境探寶,還是十八層地獄!
清虛觀修士的死,狠狠震懾了譚鬆的心,譚鬆以前以為自己憑著幾樣犀利法器,一般的十層大圓滿高手都有自保之力,活著從古境之中出去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但是眼前所發生的一幕,讓譚鬆心底對古境試練的危險程度有了從新的認知,像自己這樣的實力,活著出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除非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不去找那築基丹的主藥。
但是那樣的話,自己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沒有采到築基丹的主藥,回到骨靈門自然沒有什麼獎賞可言,譚鬆堅定的心一時有了一絲動搖,在利益和性命之間,還是沒有那麼輕易就能做出選擇的!
譚鬆一麵心念電轉的思考著,一麵大氣不敢出的全力隱蔽起來,那清虛觀修士一招斃命,此地定是還有其他高人在,這讓譚鬆格外的警惕起來。
“黃兄此計當真是秒,你看,那清虛觀的小道士根本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呀!”
隨著說話聲響起,從一側的植物叢中,竄出一個身材魁梧的結紮漢子,此人身著青色布衫,背上背有一把銀色巨劍,看其裝扮應該是青冥穀的修士。
“嗬嗬,莫道友,其實,就算那清虛觀的小修不中暗算,以我二人聯手還是可以輕易的抹殺了對方,畢竟,莫道友的一手劍道神通,可是在我等練氣修士之中出了名了的犀利。”
這次說話的是一名年約三十,留有兩撇八字胡的中年修士,看其裝扮,正是五大宗之一的七星宗修士。
先前的莫姓大漢聞言,不禁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顯然對自己的一手劍道神通也是頗為自得,但是嘴上卻道出了謙虛之言。
“黃兄見笑了,我莫某和黃兄相交多年,我那點本事黃兄還不知道,上不得場麵的!”
莫姓大漢說道此處撇了一眼地上的無頭屍體,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道:“清虛觀的小道士竟然也想采那七葉蓮,想的倒美!這些小門派修士每一屆都有如此之多,搞的我等不得不花時間出手清理,真是麻煩!”
黃姓修士聞言卻苦笑的搖搖頭,臉上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道:“莫兄也不要小看了這些小派弟子,他們的修為也都不低,隻是一般身上都沒什麼大威力法器而已。”
“是呀!聽說上一屆有個雲符宗的小弟子,竟然采出六株主藥之多,也不知道是碰了什麼運氣!“莫姓大漢說道此處,滿臉的不可思議,仿佛所說那雲符門弟子,能夠采到六株築基丹的主藥完全是走了狗屎。
黃姓修士聞言點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示意莫姓大漢采下那兩株七葉蓮。
莫姓大漢一臉不解,“黃兄,不如我等就隱匿在此,等著其他修士送上門來可好,如此一來,可也是能發上一筆小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