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經過一個月的苦修,譚鬆感到近段時間是無望突破第二層了,正當此時,回家照料老母的胡小山也滿麵春風的回來了,而譚鬆也從其口中得知,胡母多年久治不愈的頑疾果然已經在前不久徹底康複了,對此,胡小山除了對譚鬆感激涕零之外,對譚鬆的醫術也是唏噓不已,說什麼此時的譚鬆,論醫術已經絕對不在阮神醫之下。
譚鬆對此,也隻是報之一笑,也不爭辯什麼。看著胡小山一家人皆大歡喜的時候,譚鬆的思鄉之情也被溝了出來,算算日子,大哥譚春的婚宴應該就是近段時間了。所以譚鬆當即便向胖子老板告明了原委,希望可以請些時日的假期,回家看上一看。
而此時的胖子老板對譚鬆也是客氣之極,欣然的就同意了,而且還叮囑譚鬆帶自己向譚父譚母問好,以及向大哥譚春送上一句祝福。然後譚鬆整理了一下,就踏上了回家的旅程,這才有了開始的一幕。
正當譚鬆回憶起這兩個月來的經曆時,坐下馬車已經翻山越嶺,不時便已經到了邊遠小村這個譚鬆熟悉的地方,譚鬆沒有直接坐著馬車進村,而是在村口的時候就下了馬車,換上了步行,繞過幾條山間小路,那個讓譚鬆魂牽夢繞的小村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譚鬆靠在一棵大槐樹後麵,舉目眺望著遠處那一片熟悉的瓦房,穿過幾家院牆,在靠山腳的一個位置,一家嶄新的瓦房頗為醒目。原因不僅僅因為瓦房是嶄新的,而且到處掛滿的偌大紅花和大門上貼著的一個大大的“囍”字,也很容易讓人從成片的瓦房中一眼就看到此瓦房。
雖然隔得較遠,但是此時譚鬆的視力遠超常人,還是清晰看到在哪家瓦房前正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子正坐在椅子上,而其身後正有一位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婦人在幫其梳著頭發,而此時,女孩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那是小妹,都長這麼高了...”
譚鬆從女孩精致的五官上,還是依稀認出了女孩就是小妹譚英,隻是兩年前仍膩聲膩氣叫著自己“二哥”,還動不動就哭鼻子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換上的是少女般的甜甜笑容,加上其精致的五官,不難看出,一個美人胚子已經漸漸長成。
而身後幫小妹梳理頭發的自然是譚母,譚母和兩年前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隻是花白的頭發為其增添了幾分滄桑。在譚母身側的牆角裏,譚父正一邊在拾到者堆在哪裏的柴火,一邊和身側的大哥譚春聊這什麼,看譚父滿麵春風的模樣,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把一切看在眼裏的譚鬆,卻沒有馬上衝過去和家人團聚在一起,分享久別重逢的歡喜。而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此時的他,心裏迷茫了。
這一刻,對於接觸到修仙大道的譚鬆來說,他已經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他已經走上了一條和普通人不一樣的道路,不管未來會怎麼樣,哪怕有一天他不慎因此跌落了塵埃,他都永遠不會後悔。
在此同時,當日阮神醫用家人要挾自己的話語在此浮現在頭腦中,看著眼前那一家人臉上洋溢著的幸福笑容,譚鬆第一次迫切的想要變得強大,這也更一步堅定了譚鬆踏上修仙大道的決心。
譚鬆深深注視了良久,以至於把譚父、譚母、大哥、小妹每一個人的麵容都深深烙印在了心底,才仰頭閉目沉思了片刻,然後長吐出一口氣後,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一直原路返回的譚鬆,一直走到來時下車的地方才注意到,剛才自己來時以為自己肯定會在家住上一段時日,所以譚鬆付了車錢就讓馬車走了,而此時譚鬆再回來,哪裏還有馬車的影子?
對於此種烏龍事件,譚鬆也是苦笑不已,既然車是沒得坐了,那還是走路去青石鎮在說吧,反正這條路自己小時候走得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再多走這一回。
譚鬆如此想著,當即就步法輕盈的向前走去。
山路兩岸依然是青山綠水,這讓在城裏呆了兩年的譚鬆也是心情一片大好,但是陡然腳下絆到一物,讓譚鬆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