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再沒有回頭的餘地了。玄蒼始終不相信浮殤會這麼放心的讓澄月一個人前來見他,縱使不相信浮殤會這麼的大度。縱使前麵的路是刀山火海,玄蒼也決定要去闖一闖,因為他想見的人就在那裏。
在玄蒼顯露出自已的本身後,澄月在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的蹤跡。遠遠的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紫色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那個身影。生怕人他會再次從自己的眼前跑掉,澄月在這裏等了許久,還以為他不會來了。
澄月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有那一個人會這麼傻。明明知道來這裏是死路一條,還會前來送死。當看著玄蒼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澄月的心裏沒有多少想法和感覺。她還能對他說什麼,就算以前有過什麼,卻早已斷了個幹淨。
玄蒼知道澄月已經發現他了,並且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沒有去逃避澄月的目光,那雙紫色眼眸裏的光彩依舊如昨昔。隻是如今那溫柔的氣息早已被一身的冷漠所取代,事到如今他還能去奢求什麼,半分的可憐他都沒有資格去乞討。
前世一對美好的戀人如今的相對卻是無語,往事具如煙雲般消散的無蹤無影。不知道是天意弄人,還是造人弄人。久別重逢換來的卻是又一輪的生離死別,失心的澄月自然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已經心死的玄蒼又何償不是。
“你終於來了,還記得我嗎?”
澄月恨恨的看著玄蒼,紫塵死前的那一幕又無聲的襲上了澄月的腦海中。那個全身燃燒著火焰的妖人現在就站在她的麵前,那個殺死紫塵的凶手竟然是她前世最愛的人。更可愛的是她一心愛著的人,卻也是最後要了她性命奪了她王座,殺她子民的人。
現在站在澄月麵前的玄蒼和澄月記憶中的那個玄蒼一樣,模樣一點都沒有變。盡管過去了那麼久的時間,他卻一點蒼老之像都沒有。還是那樣的俊朗帥氣的翩翩佳公子,如初在妖城相見之時,玄蒼身上少了一股肆虐的妖異之氣。
“記得,當然記得。”
玄蒼很意外澄月竟然會先於他開口,看澄月的樣子一點異樣都沒有。看來浮殤沒有在她身上做什麼手腳,玄蒼看著澄月現的樣子一顆不安的心,稍稍的靜了下來。看澄月現在的樣子,浮殤應該對她很好才對。
如果當初澄月選擇的是浮殤而不是他,那澄月現在是不是會過的更加的快樂呢?玄蒼不知道,如果事情還有從來的機會。他是不是會舍得放澄月走遠,如果還有重來的機會他和澄月還會不會走到今天的這樣的結果。
總之當初是他自己太過懦弱,才會造成今天這樣的結果。不管當初發生過什麼,現在都已經過去了。既然自己不能給澄月幸福,那還不如放手讓澄月去尋找真正屬於她自己的幸福,這個困擾他們許久的魔咒,也是時候該被打破了。
澄月問他是否還記得她,他怎麼可能忘記她。和澄月在一起的事情那怕是一件再細微的事情,玄蒼都記得無比的清楚。因為在那些事情發生之後,和澄月在一起的所有回憶便成了他繼續活下去的支柱,他想靠著這些再見一次澄月。
其實他是害怕自己對澄月說的那些話會真正的實現,他要親眼看見澄月沒事。他才能真正的放下這顆心,不管澄月還記不記得他,都不重要了。也不管澄月會不會去原諒他,也都無所謂了,他的心願隻有一個,那就是知道澄月過的很好很幸福就夠了。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澄月死死的盯著玄蒼,從複著千年以前她垂死時對他說的話語。她到想看看這個男人在再一次聽見這句話會有怎樣的表情,或許那樣遙遠的時事情他早就已經忘了。當初他可以那樣絕情的對她,難道現在就不會那樣對她了嗎?
澄月苦笑著,她笑自己怎麼還像以前那樣傻。為什麼這副空空的身體裏沒有一絲的恨,難道她失去了那顆不屬於自己的心。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嗎?澄月突然感覺自己好無奈好混亂,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擰到了一片,繞的她天旋地轉的頭腦發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