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邪……”
火狐突然輕聲的衝著龍邪喚了一聲,便一頭撲進了龍邪的懷裏。再抬頭已是淚流滿麵,火狐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哭。為什麼這裏中有著滿腔的辛酸苦楚,看著龍邪那張強顏歡笑的麵容,火狐就止不住的想哭。
龍邪是一個大男子主義極重的血性男兒,他心裏就算再怎麼難過。他也不會容忍流下一滴眼淚,火狐想幫龍邪把他心中的痛苦全都發泄出來。反正他不怕別人笑話,見過他哭的也隻有龍邪一人。
“傻瓜,你怎麼哭了?”
龍邪驚訝的看著埋在自己懷裏痛苦的火狐,明明傷心的是他自己。他都沒哭,反到是火狐先哭了。他真當自己的眼淚不值錢,這麼浪費。說哭就哭出來了,看著火狐那淚流滿麵的樣子,龍邪居然有想笑的的衝動。
但礙於火狐的臉麵一直忍著不敢笑,那麼一張絕色的小臉蛋突然就變成了梨花帶雨。這任誰看了都會疼的,雖然龍邪沒有往那方麵想。看著火狐的哭相,那顆心不禁也有了一些柔軟的觸動與感動。
“我是在替你難過,就你那死要麵子活受罪的性子,寧願把你自己憋死也不會出一聲。”
火狐很是委屈的看著龍邪,龍邪永遠都是那麼木頭。永遠都不會懂得去體貼和疼愛一個人,可是為什麼他對著澄月的時候,就是滿腔的柔情。雖然看上去還是那麼呆呆的,但是比起現在這個半死不活的表情,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好了,我真的沒事。我答應你,以後絕不讓你再為我流一滴眼淚了。”
龍邪不知道自己今天是這麼了,怎麼會對火狐說出那麼肉麻的話。而且這麼肉麻的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他竟然不覺得肉麻。反到是這心裏還喜滋滋的,看著火狐那哭泣的小模樣還忍不住的想去關心他。
想著想著那手已經不自覺的伸進袖子裏拿出一方真絲手帕為火狐擦去臉上的淚水,那動作之輕柔,那眼中的柔情洶湧。這些動作都是在他不知道不覺中完成的,他知道他欠了火狐很多,他這樣也決不是因為對火狐的愧疚。
“這手帕不是澄月的嗎?”
正在心中暗暗竊喜的火狐聞到手帕上的味道很是熟悉,一把將手帕從龍邪中搶了過來。仔細一看果然是澄月的沒錯,可能是龍邪一時大意拿錯了手帕。這下可算換火狐得意了,將手帕死死的護住,生怕龍邪會衝過來將手帕搶回去。
畢竟這是他心愛之人的東西,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別人拿走。龍邪衝著火狐手中的手帕看了半晌,再看看火狐臉上那得意的表情。這臉上就不禁的樂開了,這火狐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長不大。
“你要真喜歡就送給你吧!”
龍邪也不在去看火狐了,那確實是澄月遺留下來的手帕。他也確實很看重,不過火狐喜歡送給他又有何妨。澄月整個人都在他的心裏,那手帕在不在他身上又有什麼關係,這對他來說並沒什麼損失。
“你真的舍得嗎?”
火狐還是不死心的拿著手帕在龍邪麵前晃來晃去的,他才不相信龍邪會這麼大方的將澄月的手帕送給他。看他一直將這手帕放在身上,就知道他對這手帕有多麼的看重了。果然是愛屋及烏,連塊帕子都貼身保管。
“有何舍不得,就是再貴重的東西,隻要你喜歡我都可以送給你。”
龍邪很認真的看著火狐,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隻要火狐喜歡莫說是澄月的手帕,就是要那東海深宮最大最亮的夜明珠。他都可以為他信手拈來,他對火狐那份感情深到他自己從來都沒正視過,可一旦正視了便無可阻擋了。
“我現下最想要的東西就隻有一件,你當真願意將它送給我?”
得到了龍邪肯定的答案後,火狐居然一把將龍邪的衣袖掀開衝著龍邪的手臂上狠狠的來了一口。咬的龍邪的手臂都出血了,一圈圓圓的牙印在龍邪白皙的肌膚上顯外的顯眼。手臂雖被火狐咬出血來,龍邪卻依舊是麵不改色。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有了這個印記你便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火狐開心的抱著龍邪的手臂,他等這一天實在是等的太久了。澄月果然沒有騙他,他也不會讓澄月失望了。如果沒有澄月的出現,或許他和龍邪永遠都不會有這麼一天。看著火狐開心的模樣,龍邪隻是偷笑著並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