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美人的血噴了澄月一身,就算是滿身的鮮血澄月卻依舊不卑不亢的半跪在那裏。暗世之主冷著看著跪在地上的澄月,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將澄月的下巴輕托起來,近距離的和她對視。
他試圖從澄月紫色雙眸中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最後的結果是他失敗了。他沒有從澄月的雙眸中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澄月明亮的雙眸中沒有一點點的恐懼,也沒有一點點的害怕。為什麼別人都怕他,就隻她一點都不怕他。
那夜注定是一個血腥的夜晚,那晚暗世之主突然像發瘋了一樣。瘋狂的在殿中殺戮著,鮮血蜿蜒著從大殿流下黑色的階梯,將整個長長的黑色階梯都染的緋紅。那往昔如花兒一般美麗的美人們皆化為森森白骨,澄月靜靜的將自己的眼閉上不去看發生的一切。
那夜澄月將自己的眼和心徹底的關上了,她一個在那血泊中跪了一整晚。暗世之主高坐在他的王座上也看了她一晚,這一晚澄月不曾動過半分,也不曾說過來句話。同樣暗世之主也是無任何動作,無任何的語言。
那夜他們就在這屍橫遍野的大殿中單獨的共處了一晚,這是多麼怪異的一晚。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紫塵當然不知道,澄月每次要出門的時候,總會給他一個很好的理由,將他的心安扶的很好,當澄月滿身鮮血回去的時候,還是讓紫塵擔了一個不小的心。
無論暗世之主他曾經殺了多少如花似玉的美兒,在他身邊總是會不斷的出現更多更漂亮的美人。雖然他那暴躁的壞脾氣人盡皆知,對他投懷送報的比比皆是。在外人看來澄月能活到現在,可真是一個不可能的奇跡。
澄月最終還是來到了這裏,那高高的王座之上端坐著一個黑色的影子。他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那件寬大的黑色鬥篷裏,身邊依舊如當初一樣環繞著五彩的美人,個個都有著傾國傾城的美貌和令人噴鼻血的好身材。
不過是以前的美人還是現在美人,在她們身上都有一個共性。就是她們穿的都很少,基本上都是輕紗披肩。美麗較好的身體在那薄如蟬翼的輕紗中時隱時現,每次都能把澄月弄的臉紅心跳的。
澄月已經記不清楚這批美人是暗世之主第幾批寵姬了,她們的每一張臉她都沒見過。看來這批是她離開之後更換的,當新的替代者出現,那些又老又舊的必然後被毀滅掉。基本上沒有那一個女人可以抗拒暗世之主的誘惑,當然澄月除外。
王座上的黑影也注意到澄月的存在,其實不用說注意到。自打澄月踏上那黑色階梯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他一直在這裏等著她來。想不到她卻是用這麼長的時候才出現在他麵前,看來她的那一覺睡的時間可是相當長。
五彩的美人如水蛇一般柔軟,各自在暗世之主身上占據了有利的位置。做著各種不堪入目的動作,暗世之主的手也不安份的遊走在各位美人的敏感地帶。又是一陣不堪入耳的笑聲,麵前這樣的情影,澄月已經習以為常了。
暗世之主果然還是暗世之主,一點都沒有變。果然還是那麼變態,這世間隻怕敢如張狂的人也隻有他一人了吧,他的處事作風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規矩。全憑他自己的心情而定,他才是這個暗世界裏的生殺者,從來都是他。
“你終於回來了。”
沉悶的聲音從黑色的鬥篷中傳來,回蕩在這空曠的大殿中。回聲之大震的人耳膜生生的疼痛起來,麵對這樣的情況澄月照樣也是習以為常。這裏所有的一切她都習以為常,畢竟她在這裏生活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可以不習以為常。
“是的,我回來了。”
澄月的聲音依舊是那樣不高不低的調子,她從來不需要在他麵前掩飾什麼。或著故意裝出謙卑的態度,她對他的態度,他一早就看的清楚了。他要澄月對他忠誠,澄月便對他忠誠,他要澄月對他惟命是從,澄月也做到了。
他和澄月這間的關係也沒有這種關係,是他教會澄月如何在這個世界生存,澄月是很感激他,但同樣也恨著他。他們之間的關係從來都是這樣複雜,不然像其他人那樣都隻是單純的害怕和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