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含的話更讓解暮軒自慚形穢,看著巨網之上麵目全非的林若含。他的心已被折磨的千瘡百孔,他多麼希望在巨網之上的人是他,讓他為他承受這一切的苦。畢竟惹出這一切的是他,老天爺不該讓無辜的人懲罰。
一聽林若含提起青黛色貝殼,解暮軒就想起那個時候。林若含有在他家抽屜裏找到的那兩片東西,那個時候他還以為隻是普通的工藝品,沒曾想還有這麼大的用處。怪不得當初那隻妖怪用盡招法,要他去找回來。
“小含,暮軒哥哥對不起你,一直都沒明白你的心。是哥哥不好,如果不是哥哥把那兩片青黛色貝殼送給你,也許你根本就不會被那妖怪抓到。”
解暮軒以為是自己把那兩片青黛色貝殼一樣的東西送給林若含,才讓她遭此大難。殊不知所有的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好的,所有想要離開這座城市的人都會發生和林若含父母一樣的事情。然後這座城市裏所有的人都會忘記曾經有他們的存在過,就像那時的解暮軒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完完全全的忘記有林若含這麼一個人存在過。
“等等,你們說的那個青黛色貝殼是怎麼回事。”
澄月適時的開口了,一直聽他們說起那個青黛色貝殼。卻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青黛色貝殼能有如此神力保存人的生命力到此時,實在是了不得。若是能找到他們所說的東西,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你能救救小含嗎,她是一個好女孩,她不該受到這樣殘酷的刑法。一切都是因為我,隻要你們能救她,我什麼都給你們,我求求你,救救她。”
解暮軒看見澄月突然想起初見澄月救他的情景,不由的哀哀向澄月求救。澄月現在是他唯一能求救的人了,他知道她不是一般人。他知道她一定有辦法救林若含的,隻要她肯救林若含,她要什麼他都可以給。
“你不要在這裏胡攪蠻纏了,那個女孩子已經沒救了。”
紫塵再也看不下去了,他害怕澄月又會因為一時心軟再答應解暮軒什麼。那時候他可真的有夠頭疼了,這世上誰的死活都與他無關。唯獨隻在乎一個澄月,對於解暮軒無理的要求,他自然有責任提醒澄月。
解暮軒也不管紫塵的態度是何等的惡劣,他現在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救林若含。現在莫說是給他臉色看,就是打他臉他也不會退縮。紫塵緊張的看著澄月,好在澄月一直沒說什麼。隻是靜望著遠處,寒麵下的麵容依舊是一個迷。
熔岩裏的熔漿翻滾有更為厲害了,還有水位漫長的趨勢。隨便翻滾的次數增多,一股惡臭帶著血腥特有的鐵鏽味撲麵而來。那味要多難聞有多聞,看來裏麵裝的並不是什麼熔漿而是人血,那些像動物髒器的東西,也全都是人的髒器。
紫塵邊看眉毛不由的皺了起來,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魔界的喚醒儀式每次都要整的這麼變態加惡心。不是人血就是人的肢體什麼的,什麼都要用人來做,這可真是一個惡劣的怪癖。
泊泊的鮮血湧上了祭台之上,紫塵厭惡的淩上了半空中居高臨下的觀察著四周。澄月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好像根本什麼都沒發一樣。那些血液似有生命力一般,竟都繞開澄月和解暮軒直奔林若含去。
巨在的網被林若含身體化成的骨枝撐的滿滿的,泊泊的鮮血剛巨網下就被吸收的幹幹淨淨,白骨森森的骨枝,如紅珊瑚一般豔麗好看。那些骨枝看似沒有生命力,其實不然,它們有點像那種活在珊瑚上的珊瑚蟲,都是活物。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這一路上讓他們震驚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巨網上的林若含在鮮血的催引顯得格外的痛苦,發出的低呤聲是那種像被人堵住嘴發出來的。鮮紅的骨枝慢慢的在退色,等鮮紅的骨枝再次變成白色的骨枝時,巨網之上的骨枝卻是更加的茂盛了。
整個祭台之上都顯露著一種極為不會舒服的氣息,炎梓在半空中麵色鐵青的看著祭台上的一切。血池已經從剛才的波濤洶湧慢慢的平靜了下來,裏麵仍就漂著很多令人惡心的東西。表麵的平靜是下一次暴風雨的前兆,誰也不知道這層平靜之下到底掩藏著怎樣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