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
女人嬌嗔著,玉手在解暮軒臉上遊走,臉上掛著諂媚的笑,那笑令人極其的不舒服,有一種越看越畸形的感覺。那不停遊走的手弄的解暮軒癢癢的想打噴嚏卻怎麼也打不出來,人倒黴的時候就是這麼悲催。
不,不會,一定不會是這樣的。解暮軒倔強的轉過了臉,但眼淚還是從眼角流了出來。這是個夢,這一定是個惡夢,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不是真的。解暮軒在心底深深的呐喊著,為什麼會那麼像,為什麼。
“你哭了。”
妖異的女子眼角眉間帶著迷人的氣息,伸手拂去解暮軒眼角的淚,卻永遠也拂不去他心裏的淚,當然她也用不著這樣做。可能解暮軒現在的反應正是她想要看到的反應,她就是料到結果會是這樣的了,一切都在她的撐握之中。
“難道現在的我沒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漂亮,你為什麼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一直見解暮軒轉過頭不肯看她的女子有些生氣。
越是生的美麗的女子,越忍受不了別人對自己的視而不見。這是對她們極大的侮辱,往往得罪她們的下場會很慘。不這,這次解暮軒到是很聽話。居然把頭轉了過來,立視著對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對方看,仿佛要將她的每一根骨看穿一樣。
“你真的是她嗎?”這是解暮軒至死不肯承認的事實,他無法相信,那個溫柔美麗的她,會是眼前人。
“哈哈,想知道真相嗎。”
妖異女子從解暮軒身上站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著不遠的林若含說到。
“那丫頭之所以能活到現在,也是托了你的福。”
“小含。”解暮軒艱難的看了還在昏中的林若含,心中卻像打翻了五味一樣。
“等到鎖魂鏈將她的魂魄完全吸盡之時,也是獻祭之時,她的肉身將會成會器具。”
“不過你就沒那麼好命,我現在就要取你的性命。”臉還是那張臉,隻是全然不見當初的溫柔。取而代之的卻是說不盡的陰狠絕情。
“哈哈哈哈……”解暮軒突然仰天大笑了起了,搞的在一旁的女子莫名其妙的。
“這隻不過是我做的一個夢罷了,你也是。”
“哦?嗬嗬,原來如此啊。”女子聽完解暮軒的話也不禁的笑了起來。
“這裏不是你的夢,而是我的夢。既是夢境也是現實,是生是死皆在我一念之間。”
“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相信你現在也該多少知道一點吧。”
目的?哈哈。原來所有的溫柔都是有目的,原來所有存在溫存都是假像,都隻是在演戲,自己從來都隻是一個被設計的對像,這就是他解暮軒的人生,他從來都隻是一個失敗者。他真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被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算計著死。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你對我從來就沒有過一絲的感情嗎?”
“沒有。”冰冷絕情的話語,比利刃更傷人。
我看你真的是走火入魔了,到現在還在跟一個妖怪講感情。你如果告訴我你沒瘋,如果我相信你說的話,那我才應該是真正的瘋子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什麼我愛你,我有了你的孩子,全都是騙你的。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會對你有感覺,哈哈哈哈。”
嬌媚的女聲瞬間變成了粗獷難聽的男聲,女子晃動了身驅,硬生生的從自己身上扯下一層皮。曼妙的身姿突變為熊壯的獸身,看樣子還是一公的。想起之前它扭扭捏捏的樣子,你決計想不到事實會是這樣。
“哈哈,多虧了這張皮。才能如此順利的接近你,你果然也自動的送上門來了。”
解暮軒心裏一陣惡心,那個自己深愛的小玉竟然會是如此醜陋的東西偽裝的。更不可原諒的是這家夥還是隻公的,真不知道那家夥在麵對自己的時候是怎麼裝出那麼讓人信以為真的萬種柔情。
這時的解暮軒才明白,原真正的哀傷就是在你知道真相的時候反而一點感覺都沒有。想哭哭不出來,想難過卻怎麼也發不泄不出來。就一直堵在你的心窩裏,讓你生不如死。就如那句愛到不愛才是最愛一樣,原來傷到最深的境界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