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旭縮在藤椅上,渾身哆嗦,卻不出一點聲音。
沈江濤拜托張叔去取了一床毯子給餘旭裹上,同時看向苗麗和張敏。
張敏已經完全不知所措,苗麗則一臉茫然的把她知道的情況告訴沈江濤:“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時我和張敏到一家店買銀飾,餘旭則去一個拉洋片的攤前看洋片。等我們從店裏出來,就見餘旭口裏害怕的喊著‘鬼啊’,然後就讓我們盡快離開,回來的路上餘旭越來越害怕,後麵就變成這樣了……”
“拉洋片?”沈江濤很疑惑,看著餘旭的模樣,非常擔心:“什麼樣的拉洋片,能不能清楚點。”
苗麗歎了一口氣:“我們也沒具體看到是什麼情況,一見到餘旭,他就跌跌撞撞的在街上走,見到我們後,就不住的讓我們回來。”
沈江濤收斂心神,平靜的:“先把餘旭攙扶到房間裏,讓他好好休息,一切事情明再問。”
餘旭睡到床上後,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不斷哆嗦,口裏不斷著“鬼啊……”。
這種情況,一直到淩晨兩三點,再徹底精力耗盡後才昏睡過去。
沈江濤一直守在餘旭房中,對眼前的情況也是一籌莫展;楊桃則想著沈江濤告誡的話,又給她的二舅母打過幾次電話,但每次通話完,臉上的愁容更增,顯然那邊並沒有聽從她的話。
楊氏企業內部始終保持著一種平衡,為保持這種平衡,楊桃的父母離異甚至都不能公布;現在楊桃的二舅去世,企業為了維持住現有局麵,已經第一時間讓二舅母頂上二舅曾經的位置。
假如真的像沈江濤所,晚上守靈都有危險,那首當其衝的就是二舅母;這個時候,楊桃的二舅母再出事,企業的內部平衡肯定就無法再保持。
那麼圍繞二舅去世後形成的利益爭執,必然會讓矛盾激烈化,也極有可能讓楊桃的父母不得不公開對決,這是楊桃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因此,楊桃不斷努力服二舅母,那怕是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萬全心態,也按照沈江濤所的做,但二舅母那邊根本就不聽她的,隻是敷衍的表示已經知道,會心。
再加上那個白被惹怒的那個婦人不斷挑唆,後來更是連電話都不接了。
楊桃憂心忡忡,餘旭昏睡害怕,苗麗和張敏也是人心惶惶。
這些都加重了沈江濤擔憂,他不斷在紙上推演楊桃二舅父臥室的風水,想要盡快找出解決問題的關鍵。
“風水格局如此好的房內,即便是停了逝者的遺體,即便的確是布局不對,也不應該就這麼生機斷絕,成為死局;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又該怎麼解決?”沈江濤怎麼想也想不出來,各種風水的推演都做了,這讓沈江濤第一次感到深深的無力。
第二一大早,一輛黑色的轎車疾駛到楊桃宅院外,從上麵跌跌撞撞的下來一個穿著黑色喪服外罩麻布孝衣的人,他三步並著兩步衝到宅院門前,一跤摔倒後,又踉蹌爬起來,渾身哆嗦著敲響了宅院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