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們二人的婚姻,以葉霆梟的權勢,也可以想取消就取消。
時間久了,覺得無趣了、膩了,很正常,就算是葉霆梟現在提出解約,穆雲詩也沒什麼意見,她身上沒有半點值得葉霆梟圖謀的地方。
除了一時興趣,她想不到別的了。
可興趣是很容易磨滅的,感覺本來就是很難持久的東西。
亦或者這份表麵平靜的婚姻下暗流湧動,葉霆梟有更深的圖謀是她不知道的?
穆雲詩也就隻有遇上葉霆梟的事,才會發現自己的腦容量嚴重不足。
看來還是平時鍛煉太少了。
她笑了笑,繼續把碗裏的菜飯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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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霆梟已經出境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唇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他一身黑衣,因為寬鬆,看不清楚身材,臉部輪廓又被大大的帽簷遮擋住,再加上刻意的遮掩,整張臉唯一可以看得清楚的可能就是耳朵了。
其餘的都掩藏在了黑色之中。
身材樣貌一概不知,不過隱約可見男人的年紀應該不小了。
沙啞的聲線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具有的,隻有飽經滄桑、有閱曆之人,才會有這樣獨特的嗓音,他粗嘎著嗓子說道,“確定葉霆梟離開中國了嗎?”
“是的,老大,我們的人親眼所見葉霆梟登上的去意大利的飛機,不會有任何差錯。
而且我們還安插了人在他身邊,意大利也有眼線,葉霆梟現在就活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一旦他有什麼動作,我們的人也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黑衣男人坐在實木的太師椅上,他粗糙的手指縫間夾著一根雪茄,他聽的時候隨意地彈了一下煙灰,另一隻手也在一下一下地叩擊著桌麵。
而彙報的人此刻卻跪在地上,特別醒目的是他一臉明顯的傷疤,臉上可以說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如果穆雲詩在旁邊一定會感歎,這個傷疤男居然逃出來了!
葉霆梟的人剛把他放開的時候,傷疤男還不敢回來,總覺得是陷阱,怕連累大家,萬一留了尾巴,回去也是死路一條,老大向來殺人不眨眼。
所以他一直在外麵強撐,但是他的容貌根本沒辦法正常生活,無論到哪裏他始終是焦點,人們總喜歡用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看著他,每每那時他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一發作起來,更沒法和人相處了。
最重要的問題是他沒錢,沒錢要怎麼生存?
難不成出去找工作?
這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無數人用目光淩遲他,到處都是好奇和看熱鬧的人在打量他,他不是動物園裏的猴子、猩猩,憑什麼要忍受這樣的屈辱。
傷疤已經是他最大的痛了,他不想做這些痛每天都被揭開一次。
後來索性找個地方呆著,不出門倒也自在,但是沒錢不可能坐吃山空,沒幾天他就堅持不下去了,後來四處留意了幾天,都沒發現尾巴,他確定真的安全了,才選擇回來。
那段時間可能是他這輩子過的最糟糕的日子,他也是優渥的出身,從小到大從沒為生計發愁過,即便是毀容了,錢財始終在。
而且他跟著老大,也是做老大吩咐的事,不用拋頭露麵,也受下麵人的尊重。
那段時光他回去的時候再也沒有跟別人提及,過的實在太慘,被葉霆梟像猴子一樣耍,還被關,最後不敢回來又在外麵過了那麼久非人的日子。
相信這樣的時光,即便是換一個人經曆,也沒有再提起的可能。
實在是太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