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賽馬(2 / 2)

大少被他的樣子逗笑了,這匹馬性格也和自己很像,就問旁邊的嘍囉:“他平常吃些什麼呀,拿來我看下。”

嘍囉不敢違拗,心中腹誹,一些苔蘚有什麼好看的,去到後麵,從發黴的馬料裏找了些出來,當大少看到這些所謂苔蘚時,兩眼呆滯,靈芝,嗯,在前世好像是這樣叫的,然後看到那匹瘦馬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舌頭一卷,都送到嘴裏,嘎巴嘎巴吃的有滋有味。

大少淩亂了,這匹馬的待遇和一些老太爺一樣呀。這時無隙劍在體內對大少說,“這匹馬體內有仙力波動,雖然微弱,卻很純淨。”仙馬?這個位麵怎麼會出現呢。

無隙劍也不清楚,“一般即使上界,仙馬也是不存在的,從當坐騎的也就是靈獸,妖獸之類,一匹馬懂得修煉,本身就很奇怪的事情,或許是有仙人和馬交合的產物,也許是有人奪舍了這匹馬的身軀,還可能這匹馬是什麼上古神獸的後裔。”不能不說八卦精神不是隻有人有,某劍也不例外。

“好吧,就它了,我也覺得它配我正合適。”大少拍拍馬頭,對著嘍囉說。那匹馬也及人性化的把頭左擺又擺,一副得意的表情。

周玲看這一人一馬那得意勁就不舒服,武大郎玩夜馬虎,什麼人玩什麼鳥,“師兄選馬果然不凡,可敢和小妹賭上一賭。”

孫大少眼睛在周玲身上逡巡著,賭?“師妹身上,好像除了你自己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了。”孫大少還挑釁的在周玲的胸部多停了會。

周玲感覺到大少的目光就像有隻手在上麵捏了一下一樣難受,兩隻眼睛好像兩把利劍迎了上去,“就賭這次外出,咱倆以誰為主。”心想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少頭搖了起來,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斜著眼角問:“師妹,你叫我什麼呀?”

周玲仰臉答道:“師兄,怎麼了。”“嗬嗬,以誰為主,這不很清楚了嗎,還賭什麼。”大少無賴的辯解道。

旁邊的嘍囉聽到大少的解釋,一個個眼睛裏閃射出崇拜的光,看,不做我們盟主天理不容呀,這就是天生的強盜氣質,這就是真正的土匪覺悟。

周玲也沒料到大少如此,咯咯一笑,“那作為男人的師兄肯不肯拿出紳士風度給小妹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呢?還是你對自己的馬根本沒有信心呀。”

大少搖頭苦笑,“本來沒有比試的必要,可現在涉及到了我同伴的尊嚴,孫伯符應戰。”孫大少說出應戰的時候,周玲有種錯覺,眼前有片烏雲壓了過來。

都說老馬識途,為了避免騎手的人為因素,兩人讓馬自己跑,繞山三圈,先回來者為勝,兩人都沒有意義,鬆開韁繩任由馬開始奔跑,就見照夜玉獅子搖頭擺尾,分蹄亮掌跑了出去,而大少的怪馬還膩在大少身邊,沒點跑的意思。

一會的功夫照夜玉獅子已經看不到蹤影了,大家一看,擦,大少的馬居然臥下了,看意思想睡會,是藐視對手呢,還是根本不知道比賽的存在呢?

大約兩盞茶的時間照夜玉獅子跑完了一遭,這時怪馬眼皮抬了下,又閉上,還老神在在的樣子,很享受的讓脖子在地上蹭蹭,還高興地翻了個滾,就是沒有開跑的意思。

又過了三盞茶說完時間,照夜玉獅子又完成了一圈,奔跑過來時下意識的望下地上的瘦馬,那意思兄弟今天你還跑嗎?

怪馬終於站了起來,踢跳咆號,搖頭甩尾衝了出去,看那速度確實不慢,可差距拉這麼大了,翻盤有可能嗎?

一盞茶的時間後,遠處馬蹄聲響起,怪馬跑了回來,還得意的圍著眾人兜了一圈,才繼續上路,兩盞茶後,馬蹄聲又響起,眾人都以為是照夜玉獅子的時候,怪馬又施施然圍著大夥兜了一圈。

大少自顧自的吟唱道:“我打江南走過,那等在季節裏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你的心如小小的窗扉緊掩,恰如青橋的石板向晚。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如小小寂寞的城。我達達的馬蹄聲是美麗的錯誤,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鄭予愁的幾句詩用在這裏正合適,周玲想到沒發現他居然有如此文采,詩句太美了,其中意境簡直讓人陶醉。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丫的,諷刺我等照夜玉獅子不得吧,這樣小氣,愧對了男人兩個字。

不一會又是噠噠的蹄聲,這次周玲受不了打擊了,揉揉眼睛仔細觀看,卻是自己的馬,一顆心放在肚子裏了,怪馬確實不凡,但,賭局自己贏了,除了實力運氣也很重要。

就在大家都以為大少輸定了之時,馬蹄聲又起,怪馬由遠及近,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超越了照夜玉獅子衝到了眾人麵前,看它搖頭擺尾的樣子分明還有餘力。

孫大少笑著對周玲點點頭,“師妹,看來,一路上你得聽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