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促狹的周玲對著歐陽破曉眨眨眼睛,狡黠的一笑,“小女子姓周,家中排行最大,單名一個姑字。”說著說著,臉還一紅,看上去無限嬌羞,如果是孫大少,看到她這幅表情肯定知道,這妮子又要害人了。
聲音婉轉動聽,勝過百靈黃鶯,歐陽破曉一幹人聽到這樣甜甜的聲音,全身酥軟,好懸從馬上滑落下去。歐陽破曉連聲稱讚:“周大姑,周大姑,好名字,果然好名字,真是貼切,三個字道出了姓氏性別家中排行,真是難得。”
周玲聽到他們誇獎這個名字,笑的腰都要直不起了,眾人看著那絕美容顏綻放,覺得陽光都失色了不少。周玲笑著為小女孩拍掉頭上的塵土,笑著說:“大姑我自然是妙人,可惜多了你們幾個不爭氣的侄兒。”說完,身化清風,無影無蹤。
幾個高手恨恨不平,竟然被個女人耍了,手下意識的拉扯馬的鬃毛,疼的馬原地直繞圈,歐陽破曉則眯起了眼睛,抬起手在空中招了招,湊到鼻子上嗅了幾下,騰雲境的女人麼,很有味道的樣子,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猥瑣的樣子看的大夥直皺眉,這幅樣子比我們戶牖的公子哥差遠了。
歐陽破曉幾個繼續上路,對被他們驚嚇的小女孩不聞不問,在他們看來,我撞上你,那是應該,沒撞上你,算你運氣,需要表示麼?拍馬而過,隻留下一路煙塵。
誰也沒發現,那個一直表現的弱弱的小女孩,低下頭時,雙眼中那懾人的精光,對著那漫天的煙塵隻是輕蔑的一笑,而後點了點頭,“周府的小丫頭倒是個人才。”她自言自語道,她八九歲的樣子,可語氣語態卻說不盡的滄桑,稱呼周玲小丫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如果被人聽到,一定不寒而栗,這幅身軀下是怎樣的老怪物。
太守府中錢太守搖著他那胖嘟嘟的大腦袋,興致很高,盡管上麵還有孫大少,鐵虞侯兩位太上皇,可如今的日子他感覺相當的舒適了,他對自己說,依附個強有力的強者,真是個不錯的選擇,此刻,他已經堅決的站在大少的一邊了。
歐陽破曉幾個人旁若無人的闖了進來,根本沒把一個太守放在眼裏,這種小官,送禮都不夠資格讓他們見呢。馬鞭一指;“我是歐陽老學士的後人,今天來這是想見未婚妻席文公主,胖子,快去準備。”頤指氣使,態度驕橫。
錢太守錢如意聽到席文兩個字,省起不是和鐵虞侯少爺如膠似漆的那位俏佳人們,他的未婚妻,事情大條了,得趕緊稟報給鐵少爺,顧不上對歐陽破曉的蠻橫態度生氣,急忙忙向外趕去。
看著他慌慌張張的背影,那胖大的身軀由於行走匆忙,一陣陣肉波滾滾,歐陽破曉非常滿意,這就是他們這些下等人在自己麵前應有的態度,雖然不是很有禮貌,禮貌,剛才那胖子看自己的是什麼眼神,那樣子就像看馬戲團裏的小醜。
如果錢如意知道他的想法,會告訴他不要侮辱小醜,他們至少可以給大家帶來歡笑,你,不過是讓我們找個參照,認識到原來我們如此可愛罷了。當然他不知道,他此刻正在鐵虞侯麵前恭恭敬敬的彙報他能知道的一切。
當席文公主聽說歐陽破曉追來了,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從有了那莫名的婚約,這個人就不斷的靠近自己,完全不顧及自己對他是多麼的抗拒,此刻聽到他以自己的未婚夫自居,生怕鐵虞侯誤會,小手不停地扯著衣角:“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從來沒接收過他。”一邊說,一邊偷偷地用眼角看向鐵虞侯。
鐵虞侯當然不會去在意這些,用大少的話說,就算是歐陽的未婚妻了不起麼,我兄弟看上的就算在天上也一定幫他拿過來。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
鐵虞侯輕輕地拍拍席文的手,示意她放心,不緊不慢站了起來,“錢兄,我們一起去會下這位名門之後。”從容淡定,別有番風采,席文心裏告訴自己,這才是我的男人。
歐陽破曉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在太守府中溜來溜去,地麵仿佛都被他磨下了一層,滿臉的焦急:“真不像話,竟然讓大學士歐陽休的後人等候這麼長時間,戶牖太守是做到頭了。”
這時門口處一個聲音從容不迫的接道:“來到我戶牖城真以為高人一等了,我知你是歐陽後,可惜年少不識休。”
表麵聽來是說以你的年歲未必有機會見過歐陽休老先生的麵,其實暗諷,毛還沒長齊呢,知道羞字怎麼寫嗎,就知道抬出祖宗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