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腦海的故事感染了她,幽烯為書中美人魚堅強不屈的精神屈服,不禁淚濕衣襟,流了半天的跟淚,不得不歎,她是一個十分愛流淚的女人。
在淚光中,她合上了書本,美人魚的故事被她關掉了,可是,她的精神卻長存在她腦子裏。
窗外漆黑象是又增添了幾分,她放下手中的書本,躺進被窩裏。
也許,過了今夜,她的明天在哪裏?幽烯的心無時無刻不在疼痛著,是什麼原因讓她卷讓瀟銳桀瘋狂的報複遊戲?才讓她至今也不能全身而退,是姐姐嗎?她搖頭啞然一笑,姐姐何其無辜,應該說罪虧禍首應該是顏霓兒,而顏霓兒真的象她表現出來那般刻骨地愛著瀟銳桀嗎?而瀟氏又真的垮了嗎?龐大的瀟氏集團說沒有就沒有了?這一切,就象是演戲一般,為何她感覺一切的一切都象是一個陰謀?而她不知不覺早已卷入其中,但是,她必須從這場未知的陰謀中退出來,連瀟銳桀都無法對抗,到底是什麼樣的敵人,她們又為什麼要陷害瀟氏財閥呢?
屋子又開始彌漫著孤寂的氣息,呼入鼻間的是冰冰涼涼冷空氣,呼入後,連肮部也覺得有些疼痛無比,徐媽走後,她就呆呆地坐在床上,凝視著這毫華房間,用金錢堆砌的牢籠。
瀟銳桀,想起這個人名,一股揪心的疼痛襲過胸髒,一股沉窒的酸溜漸漸發酵成針紮一般的痛楚,襲向她心底柔軟的最深處……明天,他真的會把自己賣給藍嗎?那還不如讓她去死,瀟銳桀,此生,他就是她的劫。是她命中無法跨過的劫數。
她應該恨他的?不是嗎?畢竟,母親是間接被他害死,這條人命永遠是她心底的一個結,無能時間如何變遷也解不開的纖纖心結?自從姐姐跟著冷凝逃跑後,就是她方幽烯落入煉獄的真正開始。
她迷幻的初戀,那是一段美好的歲月,而姐姐的逃跑打碎了她希冀的美夢,如果她不夠愛他,也不會容忍霸狂冷的男人絕情殘忍的報複,逃不開他羅織的重重報複的情網——
這張心密製的情網早已困鎖了她的身與心,靈與魂,讓她曾經再也無力逃開……但他殘忍絕冷地逼死了她的母親……人總有心碎之時,正如她此刻的心境。
死死地用嘴咬著枕頭,仰頭凝視窗外的隱晦天空,心漸漸如死木槁灰。
她輕輕地躺在枕頭上,閉起眼睛,臉上有股涼涼的濕意一滴、一滴正沿著她悲傷的眸子汩汩滑下是什麼?是淚還是……
原來是孕結著心寒、淒涼凝結而成的痛苦血花。
夜半,她被突來的一陣嘩拉拉水聲驚醒,水聲持續了很久,然後,黑暗中她隱約地看到那抹高大強健的身影從浴室裏跨出。
半睡半醒間,一股淡淡的女人香水味襲卷著她的整個感官,嫻熟的大掌伸進幽烯的被子,他在外與別的女人廝混了一整夜現在還有力來要她。
強而有用的手掌從身後攬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然後,性感的雙唇,輕輕咬向她飽滿的耳垂,由於處在悲傷的心境中,她自是無法去細辯男人動作反常的溫柔。
滿腹心事,心情欠佳的她絕對無法在這個時候給他做那檔子事。
她抬起手臂推開他,沒想到她的拒絕卻激起了某人的狂暴。
男人一向習慣了她的順從,她很少敢這樣直接拒絕他,微愣兩秒後,漸露的晨光中。
男人狹長的眸一眯,象一隻清秀的野豹。
猛地一股強烈的暴風驟雨倏然襲卷了顫抖的她。
她隻能咬著枕頭無力地承受……鋪天蓋地的狂霸掠奪。
今夜的他,不知是因為激燥的心情,還是因為酒精的原因,他的動作非常的狂野,撞擊也非常的凶猛,象是要不夠似的,想狠狠地撞進她的靈魂深處。
誰知道天亮以後,大家又會何去何從?
伴隨男人狂囂低沉的喝斥“你隻不過我掌中的一個玩物有什麼資格拒絕?”
“而,這最後的一夜,我一定要享受足夠。”
“即使是藍逝風得到了,也是我瀟銳桀玩爛的貨色而已。”
他冰冷無情的話語劃破了她本已殘破的心扉,這一刻仿若世界整個,幽烯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他的無情、冷咧、殘忍都象一枚枚炸彈扔向她脆弱的心房,心口即刻揚起一抹又一抹冷絕的淒楚煙花。
是啊!她是玩物,是一具毫無尊嚴的木偶娃娃,她自嘲地想著,苦澀蔓延心尖,淚再次沿著白嫩的麵頰滑下她唇邊,她嚐到唇邊淒涼的味道。
這樣的男人還值得她卷戀嗎?瀟銳桀,你是我此生的劫,隻要邁過你,我就能自由,就能呼吸著自由的空間,而你們的恩恩怨怨都不會與我有關?
事後,他撐起身,擰開床頭櫃旁邊的小罩燈,微終的燈光在華貴的屋子靜靜地票散開,他光著腳丫起身,從衣架西裝暗套裏摸出一張白紙,掏出原子筆在白紙上刷刷劃上幾筆。
然後,他把白紙丟給了她。
倒頭就睡,不多時,就傳出了輕微的鼾聲。
借著床頭燈微淡的光束,幽烯清楚地看到了那張薄薄的白片。
離婚協議書的字上放了她的眼簾,右下角是他剛剛簽下的風勁有力的名字,瀟銳桀。
嗬嗬,他要給她離婚,離了後才好把她賣給藍逝風,這算盤打得還真不錯?即然,你對我如此絕情薄意,我又何必再對你戀戀不舍,對你的情隻能這般多了,再多我就會死去,永遠地在這個人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