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是蓮國最熱鬧的大月!各地區會舉辦各種才藝大賽,針對12歲的女子和14歲的男子,讓青年人嶄露頭角。因為女孩兒初潮就可以安排男孩兒隨房,蓮國的女子通常在13歲初潮,因此12歲的比試可以決定女孩兒能招到什麼樣的通房侍衛,也為之後娶夫做參考。15歲是少男少女可以正式成親的年齡,所以14歲男子組的成績決定男孩一年後嫁人的命運。
中塘少年才藝賽就要開始了。去年,大姐不在意這些,所以王家沒有孩子參加。今年,二姐美緣、二哥俊縝都要上場。為了讓俊縝拿到好名次,曾經在京城14歲男子賽中位列前5的俊繕大哥特意回家來指導俊縝。美緣平時勤學苦練,可關鍵時刻,拿不定主意自己該發揮什麼特長。美繪近來賦閑了幾個月,覺得有必要出山鍛煉鍛煉身子骨兒,於是向母親自告奮勇,要協助二姐。王春然自然樂意,協助美緣,也利於美繪來年參賽,殊不知,美繪壓根兒沒做自己上場的打算。將軍女兒的身份已經很紮眼,再添些花名,出身不高的桂秀還如何能靠近她?
第一場是文史地理算術各種書本知識的考核,不需要準備,二姐也可以應付。第二場是琴棋書畫歌舞等各項才藝展示,參賽者自選節目。這場很關鍵,自由發揮性強,也沒有統一的標準。技藝過硬的同時,更看重帶給評委的感覺如何。能進入第三場的就鳳毛麟角了,抽簽決定節目,有時統一命題,有時每人的題目各異,還有時會由皇族出題。而且這第三場,必有皇族觀看,也曾有女皇親自到場的年景。
“二姐,下腰,下腰,看這條線能不能彎著過去……”美緣擅長刺繡、舞蹈,為了讓她在第二場比賽中穩操勝券,美繪幫她想了個點子,就是將2個特長結合起來。當然刺繡那麼費神的活兒不可能在一場表演中完全展現,所以美繪動了點小腦筋,想讓二姐好好表演舞蹈,刺繡作畫龍點睛。眾人皆知王美緣擅繡,一定要讓人們為二姐的舞技驚歎才行,再加上她絕美的容顏,王美緣將成為女神的代言,吊起眾生的胃口。
王家的2個孩子俊縝、美緣輕鬆通過了第一場比賽。第二場臨賽前一天,美繪把一件抹胸裙豔裙丟給二姐。美緣拿過裙子一看:領子大刺刺地開到胸前,中間還略留一道縫兒,無袖,坎肩。這還不算什麼,再往下看,她的櫻桃小嘴都快把下巴張下來了。裙擺是抹斜過來的,右腿倒是能蓋到膝蓋以下,可左腿這邊,是剛剛過了屁屁沒多少啊!裙子的上半身是白、粉、紅的漸變,下身以紅色為主,白色荷葉邊用金絲線包邊。給人繡了這麼多年衣裳圖樣,從沒見過如此大膽露骨的穿著,這叫她如何接受?
“三妹,這是,我穿的?”
“對啊,你明天穿這個登台。”
美緣皺著眉:“不行!我從沒穿過這麼暴露的衣服!”
“凡事總有第一次,二姐放寬心。”美繪猜到她不樂意,可為了比賽的視覺效果,一定得勸她穿上。
“不不,我接受不了。”
“二姐!放心吧,裙子是我設計的,特意給老娘看過,這針線你也識得,是四爹爹的手筆。”美繪心想:搬出家長,我不信你不從!
美緣不知所措了:“這,這怎麼可能?我爹一向對我嚴格管教。”
“我說二姐!”美緣繼續加碼:“去年大姐就沒參賽,你可知娘她心中所急?她不好美色不貪錢財,就巴望著咱們兄弟姐妹成器!當年大哥進了前5,你看她多高興呀,現在提起來還笑不攏嘴。好不容易,今年你和二哥都參賽,她當然希望你們拿出好成績,有好的未來。上了舞台效果第一,所以娘是支持我的設計,也認可你這樣穿的!”
美緣眨著眼睛仍猶豫不決,美繪繼續發功:“你看,四爹爹緊趕著把裙子做出來,這腰身一看就是你的型號。穿上吧二姐,讓我們看看王家最美的姑娘,讓大家都記住我們王家的美緣!”
王美緣不情願地換上豔裙,美繪剛一轉身,就被二姐驚豔了。真是美女!丹楓玉露,楚楚含情。美緣按照美繪的要求一遍遍練舞,母親來探班時,也被小姐妹倆的才情打動,人美、妝豔、舞精、構思巧。
第二場比賽分2天,頭一天是女子組,第二天是男子組。女子組有三十多個選手,有表演丹青的,有表演琴藝歌藝的,給美繪印象深刻的是一個叫薛穎的女孩。這姑娘長得俊俏,寫得一手好書法,而且是在舞劍時完成書法作品。她的表演形式與美繪為美緣設想的舞繡結合相同,真是個蕙質蘭心的女孩。
王美繪出場時,她的一身豔裙首先吸引了觀眾的注意,美繪還為她花了一幅妖嬈的紅妝。引得大家先是唏噓,轉而歡呼,男同胞們更是吹口哨打指響,表達出對美女的熱愛。音樂響起,歡快的曲調,緊湊的節拍,為美緣玉足下點出的蓮花舞步喝彩。舞台周圍依次擺了5個蓮花瓣,各以紅線相牽,在舞台之中形成了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