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慕含章靠在景韶肩上,小聲呼痛,其實剛剛景韶已經做足了準備,倒也不是特別疼,這般輕哼,更像是在撒嬌。
景韶聽得這一聲輕吟,悶哼了一聲,捏住懷中人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君清,你學壞了。”
“嗯?”慕含章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不太明白景韶話中的意思,發出一聲疑惑的鼻音。
景韶勾唇,看著他這般迷糊的樣子,心道君清終於學會在這種時候放鬆了,伸手抱住他的腰肢,放心地動作起來。
過來送飯的芷兮止住了下人們的腳步,讓他們放下飯食即刻退了出去,看看房門緊閉的內室,紅著臉也退了出來。恰巧遇到過來送老虎的葛若衣,便笑著迎了上去:“姑娘,王爺與王妃正在裏麵歇息,先莫進去了。”
葛若衣看了一眼這個笑得和氣,眼中卻帶著審視與敵意的大丫頭,暗道一聲無趣,把懷中的小黃向上抱了抱,輕笑著道:“姐姐莫要這般客氣,我叫若衣,如今是王妃的侍女,以後還望姐姐多指教。”
芷兮聽得此言,眼中的敵意立時消去不少,原本以為這是王爺在路上帶回來的美人,卻原來是王妃收的侍女。
屋裏景韶可不知道丫環之間的小小爭鬥,滿足地親了親懷中人泛紅的眼角,抱著他跨出浴桶。
慕含章渾身酸軟地趴在景韶肩頭,原本就疲累的身體,如今連根手指也不想動了。
“餓了吧,我去叫他們擺飯。”景韶把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不想吃了。”慕含章嘟噥著翻身向裏麵。
景韶穿上內衫,連著被子抱住人親了一口:“多少吃點。”說完起身出了內室,不多時,芷兮端著一碗粥和兩碟小菜放到了床邊的小幾上,低著頭退出去。
景韶便美滋滋地把床上的人挖起來抱到懷裏,捧著飯碗喂懷中人吃東西。
“明日上朝,若是有人說什麼風涼話,莫要衝動。”慕含章吃了一口,伸手去拿勺子,卻被景韶避開。
“嗯,明天上完朝我得去一趟睿王府,把淮南王的事趕緊告訴哥哥。”景韶自己吃了一口,又舀一勺喂過去。
“去之前,先到鳳儀宮見一麵母後,”慕含章搖了搖頭不想再吃,“那我明日去一趟北威侯府。”遠遊歸來自當先拜見父母,況且娘親許久不曾有消息,讓他覺得有些不安。
景韶就自己把剩下的吃了,含糊的應了一聲。
次日,景韶穿上月白色的親王朝服,再次站在了金殿之上。
宏正帝對於景韶這次風卷殘雲一般的滅了兩個藩王,很是高興,難得沒有冷著臉,當著百官的麵很是誇獎了一番。
“全托父皇的高瞻遠矚,兒臣隻是聽命行事而已。”景韶低頭謙遜道,並且將此次攻打的頭功推給了自己偶然得到的大將郝大刀。
宏正帝對於他這般表現很是滿意,覺得這個兒子出去征戰一番反倒沉穩了不少,傳郝大刀覲見,聽說了他的先祖是前朝的郝大將軍,當即封了他勇武將軍。
朝中大臣也是一片歌功頌德之聲,四皇子景瑜低著頭,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大皇子攻打南蠻到現在還未歸還,景韶竟然已經平定了兩藩,況且如今又帶了一員猛將回朝!朝對麵的官員使了個眼色。
景琛眸色平靜地望著站在大殿中央的弟弟,看不出喜怒。
“皇上,成王大勝歸來,可喜可賀,但賞要清,罰更要明!”一位官員突然出列道。
景韶站直身體,斂眸不語,不去接他的話。
那官員等了半天,也不見成王出聲嗬斥,朝堂上突然靜了下來,使那人頗有些尷尬,隻得硬著頭皮接著說:“至於罰什麼,微臣以為,兵部侍郎想必更加清楚。”
此言一出,眾人的臉色頓時一變,兵部侍郎宋安,那是成王妾妃的親生父親,如今把他推出來指正成王?
景琛看了顫顫巍巍走出來的宋安一眼,眸色漸漸變得深沉。
“啟稟皇上,成王正妃身為內宅家眷,竟私自跟隨成王上戰場,有違法製。”宋安滿頭冷汗道。
“沒錯,”永昌伯也站出來,朗聲道,“成王妃為妻者竟不顧禮法,將國家大事視為兒戲,臣以為,此舉應當嚴懲,否則成王開了頭,以後將士在外都要帶個家眷前去,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