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下午,雨鈴在明河值班,手裏拿了一支口紅形狀的錄音筆,正反複聽著。那天去看曉光她把它放在化妝包裏。錄下了所有對話。曉光說當年和米娜之事有證人,隻要找到籃球隊友們應可力證他的清白,她必須早點找個機會和林劍宇說清楚。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事了。輕輕把它放入包中,她細算一下自那日在永寧巷一別己有一周沒見林劍宇了,他說自會來找她,她現在希望他早點來,她好把曉光的事解決了,以後就永不再見他。沒有了恩怨,兩人還有什麼糾纏的理由嗎?從此她可以開啟新的人生。陸風,她想起那個滿腔熱血的青年,那天在監獄外等他們出來後單獨跟她說了一些話,讓她很感動。他是個正直的好男人。那天她說他們能做世上最好的朋友。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上訴成功曉光能出來。“曉光”想到那天的狀況她一陣心焦,她從未見過他那樣憔悴失控過。心裏是受了怎樣的煎熬呀?“曉光”她輕輕呼喚,自言自語:“姐姐要什麼時候能見到你呢?”
“姐姐”突然身後有個聲音傳來,是曉光?她搖搖頭,肯定是自已思念太甚,產生了幻覺。
“姐姐”又傳來一聲,並有手在她肩頭輕輕拍了一下。“呀”雨鈴轉過身差點跳起來,看到一個大男孩高高個子,大眼晴,笑得略顯疲憊,正是餘曉光。“曉光,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做夢吧”雨鈴難以置信擦一下眼晴,再摸摸眼前人的臉。“是我,姐姐。我提前出來了。”“真的嗎?太好了”雨鈴禁不住一陣狂喜,一把握住他的雙肩。摸到他瘦瘦的肩骨,心裏疼了一下,想以前這雙臂膀是多麼健壯,不覺眼中一片氤氳。“也不知怎的,他們放了我。姐姐別難過,我很好”餘曉光緊緊擁抱雨鈴,安慰她。“不是夢吧?”“不是的,姐姐,真的是我。”兩人久久擁抱後才分開。“快到這裏來坐,跟姐姐講講怎麼回事”雨鈴讓曉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又去吧台端了張櫈子和他排著坐下。雨鈴為他倒一杯水。
曉光細細端詳雨鈴一遍說:“姐姐,今天早上他們莫名其妙把我叫去,去了法院,重新開庭。說我以前的案子是錯案,當庭釋放。把我的物品都還給我了,還補償了一筆錢給我,你看這是支票。”他從穿著的綠色夾克口袋中拿出一張銀行支票,雨鈴看到上麵寫了20萬,不由也吃了一驚。怎麼回事?上訴還在走程序沒這麼快提審和開庭。難道他們真的發現是錯案,可這一切都是林劍宇設計的,他怎會就此放過。難道他良心發現,那天在荷塘說過的話對現了,決定不再追究。不管怎樣這件事肯定與林劍宇有關,剛才光顧著高興,竟一時大意了。雨鈴又有點擔心起來,不知林劍宇究竟是否真心放過他?但她不想曉光擔心便笑著對他說:“好呀,這本不該你受的,現在得以昭雪,是應該的。”“姐姐,你在擔心什麼?為什麼不開心,你開不開心我一看就知道,”曉光雙手攬過雨鈴肩頭,注視著她說:“是不是又在想那個人,不要怕,現在我出來了會護著你,到時定不會叫他好看。”
“曉光,不要說這些,姐姐知道你吃了很多苦,以後姐姐會護著你。我向老板請個假,我們先回去再說。”雨鈴不想曉光擔心,決定先回去再做打算。
她打電話給王維仁,王維仁一向看重她,又對她懷著三分同情。說是她弟弟回來就叫她先回去,並準她三天假後再來上班。
雨鈴喜出望外,掛了電話,開心地和曉光一起回去了。坐出租二十分鍾後他們到了永寧巷樓下。曉光攜著雨鈴高高興興上了二樓。二人隻顧歡喜並未發現在樓下花圃邊停了一輛黑色的悍馬,裏麵一個俊朗出眾的男子正盯著他們,一雙晶亮漆黑的眸子莫測高深。
悍馬車內,漆黑的窗簾緊閉。林劍宇打開筆記本戴著耳脈正盯著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