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李長生便起床從家裏來到了後山,這個山,叫做大延山,因為是清晨,山上隱隱的有著一股霧氣。
外公去世已經差不多一個月了,外公沒給自己留下什麼,要說唯一留給自己貴重的東西,唯有那自己脖子裏掛著的貼身玉佩。李長生來到後山的邊緣地帶,他知道自己如果放在以前是決不會再往山裏走了,因為再往前很可能就到了大山的內部了,據村子裏的一些老人說,這山上深處有狼,還有很多猛獸,一般村子裏進山打獵的人,也都是在山的外圍轉悠,不會貿然進山裏的。
“外公,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啊!”許長生伸手從脖子裏取出那貼身玉佩,輕聲說道。據我外公說,這玉佩是李家先祖留下來的,他們家是祖上世代行醫,而外公的醫術是相當高明的。就自己村裏的人,有個什麼大病小情的,外公統統都能治好。
在外公溘然長逝後,許長生曾在外公的衣櫃裏,找到了一本外公早年的行醫筆記,裏麵有對就算是當今的世人來說都是如雷貫耳的名字,外公在行醫筆記裏都有寫到,他曾給他們都看過病,並且根據記載統統都是疑難雜症,而都是外公治好的。
“外公以前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接觸過那麼多大人物,而卻隱居在這麼個偏僻的小山村呢?是外公得罪了什麼人,還是外公淡薄了功名利祿,故意來這個荒野山村隱居在此?”搖了搖頭,李長生將那塊刻有著“李”字的玉佩又貼身放好,他踏步朝著深山裏走去。
李長生,是隨外公李念庵的姓,李長生從小就無父無母,每當小時候李長生問外公要爸爸、媽媽,李念庵都會說:“他們去外地了,要很久才會回來。”
直到自己長大後,外公麵對這個問題,都是一臉的憂鬱,也不回答李長生,而每每這時外公過後很長一段時間,外公的心情都不是怎麼好,從此後,李長生也就不在問這個讓外公傷心的問題了。李長生想,自己已經是有外公了,不管自己的親生父母為了什麼拋棄自己,自己就當沒有他們吧,雖說不上怨恨,但是卻是有著一份淡漠。
李長生今年18歲,學曆是初中畢業,在他十六歲時,外公的病就已經越來越重,而外公都束手無策的病,自然是不肯去什麼所謂的大醫院看了,而看到外公一天病重一天,本來學習成績優異的李長生,斷然放棄了去繼續已經考上了的縣城一中是縣重點高中讀書,而是留下來陪著老人,而老人身邊也確實離不開人,老人也勸過他,但是本性至孝的李長生都回避了這個問題,久而久之,老人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己外孫的一片心,所以也就不再相勸。
直到李長生十八歲,外公也在病魔的反複摧殘下,熬了兩年,也終於溘然長逝了。
李長生從小便開始斷斷續續的跟著外公學醫,因為打小時候,李長生就覺得學醫沒什麼用,因為像外公這樣醫術高明的中醫,都是在這麼一個荒野山村裏,小時候的李長生,自然也心氣高,也單純的想改變家裏的生活和現狀,所以在上小學時還會幫助外公來摘采草藥什麼的,但是一到初中,明顯課業加重了,也加上他心裏麵對學醫不是怎麼看好,學醫頂多是一個醫生,根本也掙不了大錢,當然這觀點是片麵性的,但是,李長生當時就是這麼想。所以他就將心都操在了課業上了,而也隻是閑暇時才會幫幫外公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