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事前得知了羅氏父女要來登門拜會的電話,虎引風帶著散飛站在大門旁等著羅天壽一行的到來。
盡管心裏並不是十分在乎羅氏這樣的企業集團,但好歹是自己選擇的一個棋子,再說,這也是一份禮貌,所以,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虎引風一身便裝笑著迎上去。
“你好,我是虎引風,歡迎羅董事長和羅總經理到寒舍做客,歡迎李部長和高經理。”虎引風和來賓一一握手。
羅天壽急忙上前握手,一邊寒暄一邊打量眼前這位神秘的年輕人。
超過一米八且身材結實魁梧的小夥子,即便是隨便站在人前都令人眼前一亮。而且這名小夥子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棱角分明的臉型對年輕的女人有不可置疑的殺傷力。
但羅天壽不是年輕女人,最讓他心中一動的是那雙深邃而略顯淡漠的眼神,絕對是那種洞徹人生紅塵的超脫者才能擁有的眼神。
這種眼神要說出現在一位高齡智慧老人身上,或者出現在一位大德的身上,或許並不奇怪,但是出現在一位二十多歲年輕小夥子的身上絕對令人稱奇。
羅天壽總感覺,眼前的這人雖然與自己女兒的年齡相仿,但一雙眼睛所折射出來的深邃卻超過了自己。
雖然他在微笑著迎接自己,但從這個人的眼神中看不出半點激動,甚至沒有一點明顯的親近情緒,無驚無喜,仿佛一眼波瀾不驚的古井,就那樣擺在你眼前。
當虎引風領著四人走進自己那間自從裝潢好以後就從沒有使用過的超級會客廳以後,一向沉穩有餘的羅天壽都隱隱感覺一種壓力和莊重。
很奇怪的,那就像臣子朝見自己的國王一樣有壓力感,很可笑的一種感覺,卻總也排遣不出去。
眾人分賓主落座,散飛很熟練地倒上茶水,給每個人都敬了一杯。
“虎先生,小女前日到了香港,彙報了與虎先生的合作意向,我代表羅氏董事會今日來與虎先生親自接洽,多謝虎先生的盛情了。”羅天壽畢竟在商界混了半輩子,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開門見山地將自己的來意說得清清楚楚。
虎引風笑著點點頭,說:“多謝董事長如此關注這件事。我想,您們羅氏與我合作將是企業發展史上最正確的一個決定。這樣吧,我這人不喜客套,也對那些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不感興趣。說實話,我不是一個商人,我需要的隻是一個有誠信的合作者,所以,我想聽聽董事長先生最終的決定。”
見虎引風根本不來虛套,上來比自己還要直接,羅天壽盡管之前有過女兒的叮囑,心中還是小小愕然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姓虎的小子還真的不按常理出牌。
“嗯,我欣賞虎先生的這種直接,不過,我們羅氏畢竟不是三流小公司,牽涉到上萬人的飯碗,請虎先生原諒我的謹慎。”羅天壽還是耍了一個小小的滑頭。
虎引風隻是一個私人,而羅氏確實響當當的珠寶五大家族之一,而且論綜合實力要排在前三,不可能因為虎引風小小一個耍酷就立馬拍板。
虎引風看了羅氏父女一眼,淡淡一笑:“對不起,是我心急了。這樣吧,我先領各位參觀一下我的翡翠儲藏室,讓各位看看我真正的實力,然後大家再來討論合作事宜。”
說著,虎引風首先起身,羅天壽一愣,也微笑著站起來,說:“痛快,我喜歡與虎先生這樣痛快的人打交道。”
虎引風一笑,沒有說什麼,做了個請的姿勢,領著眾人步入山莊後院。
一路上小橋流水、風景天成,處處都顯露著別具風格的匠心設計,讓見慣了大場麵的羅天壽和羅裳也不禁眼中驚奇連連,盡管已經將這個虎先生很高看了一眼,沒想到越對他了解,感覺此人深不可測。
在京都,如此背景和神秘的年輕人以前怎麼就一點消息也不曾聽說?
虎引風領著羅氏集團的四人,還有散飛走進了自己的地下室。
在幾雙驚奇的眼睛注視下,虎引風打開了鋼製大門,當厚重的鋼門無聲無息被打開以後,地下室裏燈火耀眼,眾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特別是羅天壽、羅裳、李旭、高峰四人,當眼睛看到地下室裏麵的場景的時候,一個個全都目瞪口呆,呆立當場。
羅裳更是小女人狀十足,用精致的小手堵上了嘴巴,喉嚨裏喃喃道:“上帝,我究竟看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