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引風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信步走出房間,到樓下餐廳去吃飯。
一個小時後,虎引風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關閉上房門,在床上靜靜打坐。
等感覺神清氣爽,虎引風中斷打坐,重新放滿了一池子清水,又躺進了溫暖的液體中。
不過這一次,沒有刺痛的灼熱感覺,虎引風隻是在享受溫水對皮膚的愜意刺激。
過了十分鍾,虎引風站起身子,用浴巾擦淨身體,躺在了柔軟的被褥上。然後右手一劃,再次打開空間荷包,拿出了稍大的一個玉瓶,那是萬年石髓精的瓶子。
按照七白狸的吩咐,取出一滴小米粒大小的萬年石髓精,這一次,虎引風沒有將萬年石髓精放進浴池,隻是將那小小一滴萬年石髓精放在了自己的神闕穴內,靜靜地躺在被褥上,一動不動。
一種絲絲的暖流感覺從神闕穴處慢慢流向丹田,繼而通過全身的血脈,慢慢侵潤開來,這是另一種形式的享受。
就像嬰兒躺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裏,又像花草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中,虎引風隻覺得一股股靈力不斷進入自己的四肢百骸、血肉靜脈,渾身都充滿了愜意的滿足。
肉體中一陣陣酥麻的感覺湧上來,像大海中的波濤,一陣陣湧過來,將原來萃骨置髓散帶給肉體的刺激一掃而空。
血液中好像充滿了力量,頭腦思維也在這一刻變得清晰無比。虎引風覺得渾身處在一種從沒感覺到的巔峰狀態中。
肉體的負能量一掃而空,負狀態一掃而空,一切負麵的刺激都在這一刻得到了有效補償。
虎引風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一片幹涸的沙漠,無意中得到一場暴雨的澆灌,四肢百骸都在呼吸,都在得到營養的滋潤,這真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這種感覺和白日那種煉獄中折磨的感覺一樣奇怪,隻不過,這兩種感覺是兩種極端。
在這種束縛至極的營養滋潤中,虎引風渾身迅速處於一種極度放鬆狀態,很快就在沉沉的睡眠中不省人事。
就在這種睡夢中,萬年石髓精的精華終於慢慢散盡,徹底融入了虎引風的血脈之中。
如果有知情人看見這一切,一定會嫉妒到眼睛出火。
羅刹池之所以將萬年石髓精和萃骨置髓散混放在一起,除了七白狸說得那個可以減輕痛苦的原因外,還有一個原因七白狸沒有說出來,那就是這兩者的結合可以減少藥草精華和萬年石髓精的吸收,以便能將這種天材地寶利用地時間更長。
畢竟,在排毒的同時吸收營養是會受到幹擾的,當初建造羅刹池的大能人士恐怕也不想這一池子天材地寶隻被少數幾個人就吸收完畢。
因此,伊賀派不僅規定了時間限製,而且規定了人數限製,就是想盡可能地將這種天材地寶利用地時間更長一些。結果,這種小氣的做法最終便宜了虎引風。
羅刹池自建成以後,各種天材地寶整體利用率不到十分之一就被虎引風端了鍋。
這一小滴萬年石髓精足夠伊賀同人整整七次的羅刹池洗浴吸收量。
七白狸用了一種幾乎奢侈到頂點的方法,不但浪費了不少萃骨置髓散,而且將萬年石髓精當做普通的強壯肉身藥液使用。
在替自己主子打算這一點上,七白狸才不管經濟價值如何。
反正這是一種誰也不會想到的秘密。
就這樣,一連五日,虎引風足不出戶,除了偶爾到賓館食堂買點吃食以外,再也不肯露麵。
白天就用萃骨置髓散打熬筋骨,晚上就用萬年石髓精滋養肉體。
僅僅是過了五天的時間,虎引風就舉得自己好像變了一個人。舉手投足間,一股股充沛的力量油然而生。
以前也有力量,但和現在完全不能相比,現在肉體中的力量更像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發揮,而且源源不絕。
另外,虎引風還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自己的肉體感覺越來越輕盈,不敢說身輕如燕,但是再施展類似移形換位或者神遊之術,虎引風覺得更加輕鬆如意,就像水中的一條劍魚,或者微風中一隻靈活的燕子。
舉手投足之間更多一種隨心所欲,再也沒有強直和生澀的感覺。
這不過是僅僅過了五日,隻經過了五次肉體淬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