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鰍站起來,說:“老七你不地道,有好事也不拉兄弟一把,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叫我們跟著大哥受罪。”眾人哄堂大笑。
虎引風紅著臉,從懷中掏出三張票據,遞給刀子,說:“刀子哥,這是林家給的,我也用不著,就交給組織吧。”
刀子嗬嗬一笑:“老九,大夥跟你開玩笑呢。告訴你,咱們小組不缺錢,弟兄們個個都是百萬富翁。到了我們這個份上,錢已經不是問題。這些錢是你勞動所得,組織上不會要的,你自己留著慢慢花吧。”
虎引風很感動,這些天來他心中一直有些惴惴不安,道長、醫生和自己沒經過組織同意,私自就分了五千萬的賞金,怎麼著都覺得有些不妥當。但自己又不敢自專,隻得聽道長、醫生的。沒想到刀子並不介意,看來黑洞的確不同一般,是自己以前眼界太低,見的世麵太少。
盡管如此,虎引風還是抽出一千萬來,對刀子說:“大哥,不管組織上有什麼規定。我還是覺得三千萬不能都歸了自己。如果不是組織收了我,如果不是三哥、七哥帶著我,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所以,這一千萬就算我請各位哥哥姐姐吃飯了,您一定要收下。”
刀子微微一笑,說:“你的心意我代表大家領了,不過錢歸錢,事歸事,你不必掛在心上。”
虎引風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道長說:“既然靈貓有這個心意,我看組長就不必推辭了,拿著這點錢在香港好好玩一玩,買點東西,反正以後賺錢的機會多得是。林家大公子的怪病雖然暫時痊愈了,但並沒有除根,下蠱之人還沒有找到。林家答應,隻要能替他們除去禍根,再贈送五千萬。”
眾人一陣大嘩。刀子見道長這麼說,就收起了那張銀票,替眾人謝過虎引風,大家重新坐下來,商量正事。
刀子說:“我和二姐這一次在香港發現了太陽的蹤跡,看來他們也在找人,很有可能也在找蠱王。”
道長說:“不僅如此,這次與老七、老九去澳門,我們居然在林家遇上了薛家兩兄弟。”
刀子一驚:“哦,他們來幹什麼?”
道長說:“我現在也很納悶神算子兄弟倆來澳門幹什麼?難道也是衝著那五千萬賞金來得?恐怕不盡然。”
刀子說:“根據影子的情報,薛家很可能與太陽有勾結,既然太陽在香港,薛氏兄弟又在澳門出現,這其中不會隻是巧合。我想,這次太陽全體出動,薛氏昆仲緊緊跟隨,一定是要在南邊做些什麼大事才對,老三,你的意思呢?”
道長點點頭:“分析得不錯,我也這麼認為。現在我們苦於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馬尾巴突然說:“九號,你收了奪魂草之蠱麼?”
虎引風見她突然發問,有些錯愕,不知道這位究竟什麼意思。
馬尾巴站起來,一扭身來到虎引風身邊,伸手就將虎引風的右手腕給叼住了,還沒等虎引風反應過來,手腕已經被馬尾巴給攥得結結實實。
虎引風大吃一驚,掙了一掙,沒有鬆脫,反而被馬尾巴攥得更緊更疼,急忙說:“二姐,你幹什麼?”
眾人也都有些吃驚地看著馬尾巴,不知道這位抽的什麼風。
馬尾巴並不答話,隻是將手指緊緊壓在虎引風的寸關尺上,雙眼微閉,好像中醫切脈一樣。
虎引風看她行為怪異,卻不似帶著惡意,這才慢慢放下心來,任由馬尾巴攥著自己號脈。
過了一陣子,馬尾巴那張馬臉上浮起一陣驚異和疑惑之色,雙眼也慢慢張開,盯著虎引風的眼睛看了半天,也不說話,將虎引風看得渾身發毛,不知道這位究竟想幹什麼。
又過了幾分鍾,馬尾巴終於鬆脫虎引風的手腕,輕輕地說:“奇怪,怎麼會這樣?”
刀子不動聲色,站起來問馬尾巴:“二姐,你看出什麼來了?”
馬尾巴麵無表情,說:“奇怪,奪魂草乃是南亞三大蠱靈之一,不死不生,厲害無比,一般隻要沾上人體,必死無疑。可九號的脈搏我摸了摸,並無異常,而奪魂草的陰氣卻全跑到皮膚表麵上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站在一邊的醫生聽了,立刻快步走過來,也抓住虎引風的胳膊,表情嚴肅地切起脈來。
大家都不說話,想看看組裏的兩位岐黃高手究竟能看出什麼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