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被人所製定出來的‘規矩’,都有其‘被破壞’的等價價值。
不被破壞的規則?僅僅是交換條件不夠而已。
王昃直起腰板,從‘木偶男’身邊走了過去,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卻仰起頭向最大的包廂看去。
點了點頭,揮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長刀,突然發力,直接在地麵上來回砍了四刀。
緊接著他手腕一挑,一塊三角形的石板就從地麵上翹了起來。
切口平滑的簡直就像被手工精細的打磨過。
再一刺,那塊石板立即便像羊肉串一樣被舉了起來,王昃直接把石板甩向空中,隨後閉上眼睛,默默吸了一口氣。
在石板落下來距離他不足一米的時候,他猛然大喝一聲。
“破天一擊!”
一個無比完美的盜版武學招式又被他祭了出來,銀色長刀在空中劃出無數條美麗的殘影,再看那石頭,竟然已經變成每個不足拇指大的碎石塊,紛紛的落在地上,偶爾某個角度,反射著耀眼的光芒。
而王昃本還想擺一個帥氣點的‘珀斯’,結果自己被這一下累的氣喘如牛,雙手扶在膝蓋上不停的流汗。
當然,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雖然少了血腥與刺激,但王昃這手確實是特別的有觀賞性。
果然,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歡呼。
好半響,王昃才緩過勁來,抬頭看了看那最大的包廂,發現對方雖然沒有一道神雷劈死他,但也沒有什麼反應。
看來……是努力還不夠。
王昃咬了咬牙,在空中耍了一個刀花,直接抬起自己的胳膊,猶豫了一下,又跑到已經呆滯的‘木偶人’麵前,直接把他的胳膊抬了起來,袖子也擼起來,而‘木偶人’絲毫不動,就任由他這般做著,仿佛真的是個木偶一樣。
王昃輕輕把長刀的刀刃放在那手臂上,輕輕一劃,一道白色的口子就出現。
刀身翻轉,停留在手臂下方,直到好一會功夫,那切口白色中才滲出了絲絲血跡,然後湧了出來,流淌下來,正好滴在刀身之上。
幾滴血,在刀身上聚成一個水珠,微微發顫。
王昃小心的將長刀舉到胸口高度,然後微微傾斜刀身……
就看那血珠直接緩緩的翻滾著向下流去,而刀身上一絲紅色都沒有留下。
那血珠馬上就要脫離刀身的時候,王昃猛地微微發力,一顫刀身,整滴血珠直接飛到空中,王昃手腕再一轉,刀鋒筆直向上,正好迎上血珠。
沒有任何聲響,應該說……全場都沒有任何的聲響,數萬人,都同一時間摒住了呼吸,想看看王昃到底要幹什麼。
隨後……眼睛很好使的人才能看到,那滴血珠輕輕的落在刀鋒之上,然後……仿佛是一個‘固體’一樣,被輕易而均勻的切成兩半,飄向左右兩個方向,直到落地,濺起,攤開,它們才從那‘一半水珠’的形狀中變化出來。
王昃隨手很瀟灑的把長刀在空中甩了一下,嗡嗡蜂鳴之聲,清脆悅耳。
王昃不是傻子,從開始打造這把武器眾人的反應開始,他就已經猜到,這個世界的鍛造手法應該還是很落後。
能接觸到金屬的都是些很強大的人,他們不屑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的研究。
而能研究的人類,卻沒有機會接觸,而且不光是燃料還是其他各方麵的科技問題,這個時代都走了‘岔路’,對奇異能量的使用肯定多於那些天然能源。
這就意味著王昃絕對擁有最先進的鍛造技術!
也許……是這樣。
等了好一會,王昃發現那最大的包廂中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這下他可真的有點慌亂了。
難道……老子猜錯了?人家根本看不起這一手?這可是自己最後的一張底牌了,要是也‘掛’了,那自己就真掛了。
王昃咬了咬牙,一狠心,直接低著頭在地麵上狂找,又是用腳踏,又是用長刀捅。
終於找到一塊比其他地方都堅固的地基,王昃毫不猶豫,直接把長刀插了進去。
刀尖入地,一絲聲響都沒有,仿佛這白色的地麵,真的就是豆腐做的一樣。
入土三分,王昃便不再動。
一把簡單而耀眼的長刀就立在那裏,好似亞瑟王的寶劍,賣相很好。
王昃深吸一口氣,突然大喝一聲,然後……一腳向那刀柄踹去,還是刀身的側麵。
這個動作其實已經讓很多人坐不住了。
而現場的觀眾也以為他要毀掉這把‘寶貝’,眼睛都瞪圓了,還有些直接喊出來,“你他媽的不要可以送我啊!”
但事實上,王昃一腳踹出之後,那刀身直接彎出了一個均勻而又完美的弧線。
所有人都在想,完了!
金屬,一旦彎了,那就是彎了,即便是再扳直,它也會‘脆弱’很多,來回彎幾下,甚至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