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汙穢不堪的語言此起彼伏,那些本不應該屬於人間的字眼都被用在了王昃的身上,仿佛他就是廁所裏埋藏了億萬年的石頭,透著心的惡臭,讓人忍不住罵上兩句才舒服。
但王昃卻表現的極為大度與淡定從容。
他仰著頭,眯著眼睛,很認真的數著。
“一……二……三……”
隨後低下頭看向對麵已經開始抄家夥的紈絝大軍們,顯然他們是想看看,王昃怎麼打折他們的腿。
“唉……”王昃深深的歎息了一聲,無奈道:“怎麼世間的人就這麼笨呐?你看女人就聰明多了,見到我心情不好,就知道要避其鋒芒,見我心情好,就上來無盡剝削……你們,怎麼就這麼不聽勸呐?我如此一個善良的人,卻要做出那些連我自己都害怕的事情,當真是……唉。”
最後一聲歎息之後。
王昃猛然前衝,一個簡單的直拳,沒有絲毫的花俏,卻是那曆經百倍重力下數萬次練習的成果。
正中為首一人的麵門。
‘嘭!~’的一聲,王昃承認,他留力了。
但那人的鼻子卻不見了,仿佛那裏原本就不是個凸起,而是一塊血肉模糊的印著拳印的深坑,兩隻眼睛距離也明顯近了一些,而且還變成了‘丹鳳眼’。
“你看,我知道這樣會很疼。”
側身一個踢腿,正舉著劍衝過來的一名紈絝直接被踢中了大腿。
兩條腿仿佛被掰折的筷子一樣,連著,卻直愣愣的形成某種角度。
隨後對方身體一彎,仿佛折疊椅被收起來了,腦袋的側麵和腳踝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別哭,疼也別哭,說不定會有人能治好你的,要不然……‘女人’也僅僅隻能想想了。”
突然又是一記‘倌手’,對麵一個慌張的想要躲避的人,直接被打中小腹。
仿佛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周圍很多人都聽到了。
嗯……就像氣球。
那人整個都馬上變成了‘麵條’,癱軟的倒在地上,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
“怪……怪物啊!快逃啊!”
紈絝們相對於流氓,有一個很好的秉性,便是‘知進退’,這也是王昃不算太討厭他們的原因。
可終究有速度比較慢的。
比如一個茅山的弟子,他是一名長老的親兒子,從小修煉,掌握了門內四成的功法,算得上是天才,所以才越發的嬌慣蠻橫,更是無理。
但……用現代話來講,這貨是個‘遠程’攻擊的,即便不用香案,羅盤寶劍之類操縱天地五行是必須有準備時間,還要保持一定距離的。
所以他很悲催的被王昃踢在手裏。
茅山弟子慌張的說道:“你……你不能這樣,這不公平,你總得讓我準備準備吧?”
王昃嘴角一翹,嘿嘿冷笑道:“乖,別反抗,反正就是一下下的事,忍過去,就沒事了……”
‘哢吧~’一聲,茅山弟子兩條胳膊直接擺成了一個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做到的高難動作。
但顯然,這種動作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除了皮肉還連著,在裏麵完全是‘空心’的景象。
王昃抬起頭,看向四散卻沒有遠去的眾紈絝,攤手無奈道:“唉,老子倒真希望你們能明智一些,或者說即便是錯了,也能稍微的硬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