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羽也緩緩後退兩步,雙腿夾的很緊,顯然不想失禁。
飛刀有些絕望的歎了口氣,王昃的力量別人有可能不知道,但她肯定知道一些,那是讓人無力的絕對力量。
唯一表現奇怪的就是死鬼。
它趴在地上,拚命的抖著,但又不逃跑,兩隻前爪捂在眼睛上,卻挪動屁股往王昃身邊湊。
兩個鼻孔都撐的老大,急速的呼吸,盡可能的把那讓它迷醉的氣息吸到肚子裏。
而那條大紅舌頭,想伸出來舔舔王昃的身體,但果斷是不敢,猶猶豫豫中,掙紮的要死。
魏明剛經受一次驚嚇,那次就被嚇得不行,但總歸來說,那還是‘人類的範疇’,他還能緩過來。
但這次他就受不了了,張著大嘴,任由口水流到下巴上,仿佛礦群病般瘋狂的叫喊:“殺了他!殺了這個怪物!快啊!”
“煩。”
沒有絲毫感情,雖然這個字表述的是個情感。
王昃猛地揮動了一下手臂,那些濃厚的如同液體的黑霧突然伸出一根幾米長的‘線’,急速的在魏明身上劃過。
魏明愣了愣,想笑,想哭,卻覺得額頭有些癢,想要撓一下,可手還沒有碰到,他的右眼就看到左邊的身體離自己遠去,還在立著的半個身體好似醫院裏的解剖模型,甚至都沒有血。
隨後視線一黑,不管是想法還是痛苦,還沒來得有,就再也沒有機會有了。
一個人噴出的血,在眾人眼中看來,卻好似染紅了整個世界。
魏忠成眼前一黑,差點就昏了過去,但他還是站住了。
他恐懼,但另一種情感壓製了它。
也許魔鬼也有親情。
“兒子啊!!”
魏忠成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喊的嘴角裂開蹦出了血,喊得最後一聲直接變成無聲,隻有那張大的嘴和流淚的眼,還在向人們表述,他在喊。
他掏出手槍,這還是一位老將軍在他很小的時候送給他的,聽說是俘獲米國軍官的配槍,很老,但很珍貴。
他昂著胸流著淚,歪歪著身子向王昃走去,腿腳不好使,仿佛是一隻腳拖著另一隻。
舉起槍就拚命的勾動扳機,卻隻有哢哢的扳機聲。
這時他才意識到,還沒有拉槍栓。
再次開槍,砰砰一陣響。
但沒有一發子彈打中王昃,甚至都偏離了很遠。
魏忠成太久沒有摸過槍了,雖然他幾乎沒有離開過軍營。
“吵。”
王昃又說了一個字。
但卻揮舞了幾下手臂。
那黑色絲線仿佛鞭子一樣在空中劃出數道黑芒。
魏忠成就如同倒在盤子裏的一堆生肉塊,帶著平凡的聲音,牲畜一樣死去了。
大卸八塊,對死亡者來說,其實並不是最痛苦的,隻是對於活著的人來說,卻難免恐怖。
“啊!”
一名士兵摸出腰間軍刺,瘋狂的叫喊著衝了上來。
其他士兵得到了提示,也都紛紛湧了上來,就像一群撲向火焰的飛蛾。
因為王昃真的是火,一股無情的火。
王昃合攏的手指突然張開,成爪狀,橫掃著在麵前快速而冷酷的簡單一揮……
更像餃子下鍋,各種碎塊帶著層次感鋪撒在地麵上。
事實證明,隻有頭會滾的很遠,直到撞在監獄的牆上,才會停歇。
王昃微微晃動了一下腦袋,毫無感情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