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大人笑道:“既然你這般卑躬屈膝的向我誠心求助,善良又愛好生命的我怎麼會不管你呐,放心吧。至於去哪了,你當為了就你這隻臭蟲,耗費我方舟號幾乎所有的能量,我就不需要恢複恢複嗎?”
王昃臉一紅,剛覺得有些羞愧,突然反應過來,憤怒道:“拜托!我之前還是仆人呐,怎麼現在就成臭蟲了?怎麼這還帶降級的?”
看著女神大人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王昃一陣無語。
他轉過頭看了看小池塘,再次伸手進去一陣撈,又把那個小盒子撈了出來。
卻不想這次小盒子‘十分不聽話’,直接從他手中跳了起來,三兩蹦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王昃呆呆說道:“怎……怎麼還帶瞬移的?”
女神大人解釋道:“它跟這棟屋子是‘連接’的,直接接觸到房子的邊緣,它就能存在與房子的任何一個位置。”
王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嘟囔道:“不過它把我魚給吃了,這就有點過分了……”
兩人走回屋子,兩天多不見,王昃看著女神大人那完美的身體,雪白的肌膚,手就癢癢。
可剛湊過去摸了一下,就被一陣爆栗打了回來。
竟然……不讓他碰了。
一天後,早晨。
黑水營一行一百零八人都到了這裏,按照一定的布陣,藏匿在別墅四周。
王昃卻發現其中一名士兵,身上是帶著傷的。
他特意把‘帥哥’叫到身邊問道:“那家夥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遇到對手了?”
‘帥哥’知道王昃所指,他苦笑一聲說道:“確實遇到個比較難對付的,長官您知道在越國現如今還有一些偏遠的軍閥勢力,我們在圍剿時遇到了瘋狂的抵抗,尤其有一名少年,差點讓他陰溝裏翻了船。”
王昃滿臉的不可思議,問道:“那少年呐?你們怎麼處理的?”
‘帥哥’突然臉一紅,一個軍禮打出來,急忙道:“報告長官,這真的不是我的主意!”
王昃就是一懵,‘嚴刑逼供’下,才知道這還真的不是‘帥哥’的主意。
原來,在戰鬥過後,那名少年受了傷,躺在地上不能動,也不知道‘普通人’搭錯了哪根筋,吵著嚷著要收他當徒弟,這就……給帶回國了。
王昃有些小興奮,就要見見那名少年。
當天下午,在黑水營裏三層外三層的保護下,王昃離開別墅,到了二十裏外的一個平房裏。
那個少年就在這裏養傷。
初見少年,給王昃的感覺就是‘冷’。
或者說是漠然。
那一雙大眼睛好似死水一般,仿佛世間所有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但王昃不知道為什麼,卻能讀懂這種眼神。
那是被深深掩蓋的‘迷茫’。
“怎麼樣?住的還習慣嗎?”
王昃坐在少年對麵,用略帶方言的越國語先開了口。
那少年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就又底下。
“還好。”
王昃道:“哦,那就好。家裏還有什麼人嗎?”
“沒了。”
王昃道:“看著你年紀好像不大,有十二歲嗎?”
“十三。”
王昃滿頭黑線。
他抖著眉毛又說道:“那個,你可以不要每次都用這麼簡短的方式回答我嗎?”
“……”
這次更慘,直接‘無言’了。
‘普通人’的臉一下子就掛不住了,用力在少年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憤怒道:“小子找死啊!好好回答長官的話!”
那少年卻僅僅是抬起頭,用餘光秒了‘普通人’一眼,就又把頭低了下去。
‘普通人’的火一下就被點了起來,劈頭蓋腦就要上去一頓打。
王昃卻笑著攔住了他,搖頭笑道:“行了行了,你就別裝了,你要是真心要打,一巴掌能打掉他半個腦袋,你這不痛不癢的做戲給誰看呐?沒事沒事,少年人嘛,有點個性是好事,而且他初到異國,‘拘謹’是難免的嘛。”
王昃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普通人’的臉色卻輕鬆不起來。
額頭的汗水直接順著下巴流了下來,擦都不敢擦,顫巍巍的睜大了眼睛低著頭站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長官,我……”
王昃伸手在他手臂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笑道:“好了,我說沒事就沒事,不過以你現在的身手和眼光,看上的人肯定也不一般,聽說他還傷了黑水營的兄弟?怎麼做到的?跟我說說。”
‘普通人’趕忙一個軍禮,誠惶誠恐的退後一步,看了眼少年。
清了清嗓子後緩慢而繪聲繪色的向王昃講起了關於這位少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