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陡然一身冷汗。
他與白衣女子的關係,就像是‘養虎’。
重重吞了一口口水,王昃笑道:“那個……先吃了烤魚再說,別白忙活了……嗬嗬,嗬嗬……”
白衣女子故作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就去吃吧……不過三條有點少,你不介意再抓來一些吧?”
王昃心中暗罵:【騷狐狸!這就來試探我了!】嘴上卻笑道:“這……這個嘛,魚也是生靈啊,我試驗過我新得的力量就好了,再造無謂殺生有悖我一向光輝偉大善良的形象。”
白衣女子又是‘哦’了一聲,側開身讓他走過去。
王昃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條斯理的從白衣女子身邊走了過去。
在這個過程中,白衣女子的手掌攤開,上麵隱約的浮現出一片青色……
僅僅幾步路,王昃走起來就像是走了幾年。
這是兩個人的‘鬥心’。
如果王昃表現的稍微‘懦弱’一點,讓白衣女子發現他失去了力量,那麼等待他的就是變成‘圈養的肥豬’,白衣女子會把他分期吃掉的。
白衣女子本身也在掙紮,她在考慮這一掌要不要打下去,但如果……王昃力量並沒有失去,那麼自己苦心幫他辦事的功績就又‘清零’了。
而且她不能保證這次王昃是否還會原諒她。
她有些不敢。
當王昃邁出最後一步,幾乎貼著白衣女子的身子走出駕駛艙時,他心中鬆了口氣。
轉過頭衝白衣女子一笑,說道:“你想什麼呐?我烤魚可不拿手,這活還得你來幹。”
白衣女子也擠出了笑容,說道:“這你還真找對人了,想當年我在森林裏無聊的時候,倒是練就了一副好手藝。”
木老站在火堆旁看著兩個人,他總覺得兩個人都有些奇怪,但又想不出哪裏奇怪。
聳了聳肩,木老問道:“小昃啊,你剛才怎麼了?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要不一會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王昃翻了翻白眼,恨不得一腳把這老頭給踢下去,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好心。
勉強擠出笑容,他需要一個很好的理由,因為白衣女子那豎起來的耳朵,顯然也是在等這個答案。
王昃道:“沒事,之前不是到越國得到一些好處嘛,新練了一種奇特的‘氣功’,剛才亂用把自己弄岔氣了,休息一會就沒事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用擔心啦,來,嚐嚐這狐狸精的手藝。”
木老放下心來,笑道:“你小子,怎麼能這麼說人家姑娘呐?倒是你,活脫脫一個花心大蘿卜,這些姑娘哪一個不是傾國傾城,有一個就算是祖墳冒青煙了,你還不知足!”
木老從不跟王昃見外,也許是搞‘技術’的人缺少情商,也許是兩人混得比較熟,反正木老一直無視王昃此時的地位與權勢。
越國之行後,王昃已然是世界頂尖的存在,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吃完了魚,王昃伸了個懶腰,用力呼吸了一口空氣說道:“四九城裏還有空氣這麼好的地方,難得難得啊,算了,反正那件事也不著急,今天就在這露營吧……這泛船江中遊,披星九州頭……何其美哉!”
木老大喜,拍著大腿道:“好!小昃你果然是我輩中人,知道什麼是好的,可不想現在的年輕人,被現代社會洗了腦,不知道啥才是難得。好,今天我也喝點小酒,哈哈。”
說著還真跑到船艙裏,拿出一個酒葫蘆和三個小杯子。
木老一輩子跟木頭打交道,就是煩玻璃製品,他就總說,這酒放在瓶子裏,並非是要保持,還要與瓶子本身發生反應,尤其這千年老藤的葫蘆,才算得上真正的好酒。
王昃接過酒杯大笑著一口幹了,表麵開心的緊。
但他餘光掃向白衣女子,發現對方越來越疑惑,越來越陰冷的臉……
他隻能心中呐喊:【女神大人,你是我姐,我娘,我親奶奶~您咋還不來啊~再不來我可就要被這個臭狐狸給抓走煮了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