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用‘鼓勵’的眼神望著王昃。
王昃故作不知,暢言道:“這個嘛,四九城裏的少爺心性是你我沒法猜透的,至於這位少爺,那可是……”
他裝作猛然醒悟,一臉‘你很壞’的表情說道:“魏老大,少了這根‘線’我可就什麼都不是了,你想吃獨食……這個可不好。”
魏老大打了一個哈哈,笑道:“小兄弟哪裏的話,我魏老大能是那種人嗎?你多慮了。”
但他心中卻一陣冷笑,暗道:‘等抓到的獨眼熊,到時候就有不得你不說了!’
想著想著,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那條毛巾。
其他五人見到魏老大這個動作,心中都是明鏡,看向王昃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魏老大的毛巾’,是魏老大的一個‘看家本領’,一種折磨殺人逼供的絕活。
先讓對方將毛巾‘吃’下,卻緊掐著一頭,不讓他全部吞下。
胃裏有了毛巾,傻乎乎的以為是食物,不停的蠕動消化,胃壁上的凸起就會被毛巾的棉圈套住。
等過十幾分鍾再用力將毛巾拉出,整個胃壁就活生生撕了下來。
那時人所受的痛苦是可不想象的。
而且受到此刑罰的人,如果在半個小時之內不求醫大手術,必死無疑。
並且是哀嚎一個多小時後,慢慢死去。
一眾八人,個有心思,在這個小木屋中靜靜的等待雪過天明。
唯獨莫奈大叔心中快急出了血,暗罵王昃怎麼不趕快打發了這些人,偏生要跟他們一起走,還把自己也套進去了。
他此次進山確實得了一個寶貝,如今可謂是性命攸關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風雪停了,萬籟俱寂。
木屋門被雪擋住,一個偷獵者從窗戶跳出,不一會就把門口的積雪清理幹淨。
走到戶外,雪已沒膝。
一步步走得很艱難。
越境偷獵,尤其在這原始森林裏,是不可能有吉普車的,莫奈大叔因為‘導遊’的身份,被強迫安置在隊伍的首位,眾人隻要沿著他踏過的足跡,就能省下大把的氣力。
看似毫無目的的前行,但沒走一段路程,魏老大都會跑到附近去仔細觀察樹木,然後就指一個大概的方向,繼續前行。
王昃單獨把魏老大叫到一旁,裝作猶豫半響的樣子,從懷裏偷偷拿出那個羊皮卷軸,說道:“獨眼熊的那隻獨眼,其實就是被那位少爺的父親親手打瞎的,老爺子曾經追了它五天五夜,最終熬不過去才退了下來,不過他卻按照記憶畫了張地圖,想來這就是獨眼熊經常活動的地方,你看你能不能認出這是哪裏?”
拿出地圖後,王昃還尷尬的補充道:“不過他老人家顯然沒啥繪圖天賦……”
可魏老大一看地圖,眼睛確實一亮,深深忘了王昃一眼,說道:“那位老先生倒是‘同道中人’!這地圖正是我們‘遊獵者’的一種暗號地圖,嘿嘿……相傳這種手法還是老年間流傳下來的,懂得它的這世界上可真沒幾個人了!”
說著一臉的驕傲,顯然他正是那‘沒幾個人’其中之一。
王昃大喜!
白天趕路,中途餓了就吃些幹肉,渴了就吃點積雪。
早晨時還要在雪地中脫掉手套鞋襪,抓起一把雪使勁的揉搓,變紅變燙後才繼續趕路。
傍晚就休息,清出一片雪地,簡單的搭上帳篷,又用積雪把帳篷覆蓋,看起來就像一個愛斯基摩人的雪屋。
就這樣走了三天,入山很深。
這一天,魏老大示意大家停下,他走到一顆樹木旁,突然眼睛一亮,嘟囔了句:“有了!”
王昃好奇看去,就見樹木一側的樹皮好似被什麼東西磨平了一些。
他腦袋裏直接想到了電視上看到的,大黑熊在樹上‘蹭癢癢’的情形。
王昃腦袋直接有些‘迷糊’。
話說這三天魏老大一直在按照‘地圖’趕路,而這地圖根本就與獨眼熊沒半毛錢關係。
怎麼……又會遇到它?
王昃抬起頭看向前方。
正前方有一座高山,半禿半鋪,白雪皚皚禿石林立,堅強樹木掙紮生長。
山腰就奇怪的‘凹陷’進去,陽光正好照不到那裏,形成一個漆黑的暗麵,遠遠一看,好似一隻巨獸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