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歎了口氣,皺著眉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他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總不好再回咬一口。
可正在這時,幾個朱家的人默默離開座位,擋住了他的去路。
朱家二哥陰冷道:“怎麼,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王昃錯愕的回身看了一眼,對方又繼續說道:“名字留下!”
王昃大怒,直接就想把劉老的名字和地址都留給他們,他倒是想看看朱家將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什麼代價。
正要說話,卻聽女神大人怒吼道:“這幫蛆蟲,混蛋!敢擋住我的路?看我弄死他們!”
吼著就要衝上去亂拳拍死。
當一個人看到另一個人發狂,自己反而容易冷靜下來。
他趕忙拉住女神大人,心中快速思索。
如果自己把劉老的身份告知,那麼朱家人肯定不自量力的上門討要說法,很可能被劉老一怒之下斷了全家的生機,到時一片孤鴻,卻不是王昃想看到的。
王昃突然一愣,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自己曾經忽悠過別人,‘機緣’之說,機緣有則幫助,無則遠離,這是他的‘胡說’,但冥冥中卻說中的事實。
方外之士,這個‘方’並不像公孫衛國所說的一樣,單指規矩,而是包含著倫常、交集。
方外之士就是跟世俗保持一個微妙距離的存在,在其中,卻遠離。
他解救朱家,這是跟朱晨晨的機緣,機緣盡了,他卻屁顛屁顛的跑來吃什麼慶功酒,這就超出了‘機緣’的範疇,自然會發生現如今的尷尬事。
王昃深深歎了口氣,轉過身對朱家二哥說道:“如果我告訴你們這個名字,而且讓你們找到他,你們想要如何做?”
朱家二哥道:“自然要將他碎屍萬段!”
王昃笑道:“他以一己之力,斷絕朱家子嗣,讓你們落得個斷子絕孫的下場,你們確定自己有能力可以讓他碎屍萬段?”
朱家二哥怒道:“他是背後裏下黑手,是個慫貨而已,真要麵對麵,真刀真槍,他又能算個屁!”
王昃笑得更開心了,他問道:“你以為我們方外之士就真的如同電視裏演的那些巫師一般,見不得光嗎?”
朱家二哥一愣,問道:“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
王昃沒有再說,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心下跟女神大人交代了幾句。
突然指向朱老八,喝道:“死!”
朱老八一愣,大聲笑道:“你這樣的威脅就有點搞笑了,就不能找個好點的詞……嘎!”
話沒說完,他突然雙眼暴睜,使勁捂住脖子,整張臉憋成紫色,喉嚨裏嗬嗬嗬個不停,不可置信而又惶恐的望著王昃,慢慢倒了下去。
全場皆驚!
朱家二哥趕忙跑到兒子身邊,不停的問道:“你怎麼了?!”
還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脖子。
“死……死了?!”
朱家二哥整個人瞬間凝結,全身寒毛炸動,不可置信的看了王昃一眼,突然發瘋似的衝了上來,又打又咬。
王昃還不等他上前,抬手輕輕一揮,就讓還距離他有幾米距離的朱家二哥整個人橫飛出去,撞散了兩個桌子才坎坎停下。
隻能一個勁的哀嚎,根本爬不起來。
四周人聲大動。
王昃凶惡著一雙眼睛,緩慢的讓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橫掃一圈,所有人又安靜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寒蟬若驚!
朱勿賈萎縮的走上前來,淒苦道:“小……小先生,我二哥他生性魯莽,又不長腦子,老八他也是隨了他的秉性,其實他們並非壞人,隻是有些偏激而已,如今得罪了小先生當真是罪大惡極,但……但卻不當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