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昃無力的擺了擺手,就在白衣女子驚訝的眼神中,突然消失在遠離,一絲氣息都沒有留下。
白衣女子看了看手裏的大包裹,又看了看眼前的空地,整個人懵了起來。
方舟之中,女神大人的身形終於顯露了出來。
妺喜呆呆的看著女神大人,讚歎道:“這位姐姐長得好漂亮啊。”
她沒有關心這裏哪裏,沒有考慮為什麼女神大人會出現。
經過見到王昃那種最開始的興奮,她那種曆經三千年孤單所練就的‘沉穩’和‘淡定’漸漸表現了出來。
女神大人卻沒有理會她,而是擔心的看著王昃,問道:“小昃,你怎麼了?你好象很疲憊的樣子。”
王昃勉強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可突然間就感覺全身沒什麼力氣了,好像躺下來休息,卻有睡不著。”
女神大人愣了愣,突然上前按住王昃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在王昃的後頸處用力按了一下。
後者馬上如同殺豬般叫了起來,全身抽搐著不停在地麵上晃動著。
王昃有些生氣,大聲喝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又沒做什麼錯事!”
女神大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指間,那裏本來白皙的皮膚,變得灰暗了起來。
她緊皺著眉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你這小色鬼,平白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我還不該懲罰你嘛?”
女神大人搖著她那動人的小屁股,走上高台坐在神位之上。
王昃尷尬的笑了笑,無語道:“我又沒做什麼……真是的,這次可比往常疼多了……”
方舟飛在天上,被女神大人開啟了‘透明’模式,腳下的大地和鬧市被看得一清二楚。
憐兒突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滿臉惡意的來回打量妺喜,看來……認不出妺喜是女人的也僅僅隻有王昃了。
妺喜被盯得有些害怕,緊緊抓住王昃的衣襟,畏畏縮縮的躲在他身後,僅僅露出一個腦袋。
憐兒立馬大怒,嬌喝道:“放開哥哥!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黏著哥哥?”
妺喜嬌羞道:“我叫妺喜,這……這是我的男人,我當然要黏著他……”
話語低柔,但意思卻強烈的很。
憐兒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拚命上前就要跟妺喜‘理論’。
女神大人坐在高位上痛苦的揉了揉眉頭,暗道:‘怎麼這些女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該死的小昃!’
而此時的王昃,卻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兩個女人在拌嘴打鬧,而是看著下麵的世界,看得出神。
他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突然平靜的說道:“這一個個的城市、鄉村,每一個人都生活在裏麵,吃得好睡的好活著就好,每日辛勤勞作,養活著自己也給國家輸送著養分,但隻要發生戰爭,他們的一切都會被迅速吞噬……你們說,人類跟家畜又有什麼區別呐?”
女神大人瞳孔猛然一縮,一個閃身就跑到王昃的身邊,雙手用力的抓著他的衣領,視線在他的眼睛上來回盯著。
妺喜和憐兒則被王昃這番言語給嚇壞了,呆呆的不知該怎麼回答。
王昃愣愣的看了眼女神大人,使勁搖了搖自己的頭,疑惑道:“你這又是幹什麼?我……我剛才說了什麼?”
女神大人鬆開了王昃,暗自歎了一口氣。
她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王昃曾經的幾次危難,都是因為心魔發作。
心魔可以說是王昃最大的敵人和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