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堂搓了搓手,有些心急的問道:“那……那小先生準備什麼時候把它打開?”
王昃無所謂道:“什麼時候都可以啊,現在就行。不過……嘿嘿,你吃飯了嗎?喝酒了嗎?”
“還沒,怎麼了?”
王昃道:“那就挑你喜歡的,再喝一口吧,怕是過一會你就再也不喜歡它了。”
劉忠堂被說的一愣,一點不明白王昃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跑到吧台,取了一杯三十年的二鍋頭,一口悶掉,痛快的哈出一口酒氣。
昔日皇宮特供,現存的品牌,也隻有這個‘二鍋頭’,這個市井中最受歡迎,幾乎是最廉價的酒了。
相傳百年前,二鍋頭每月的第一蒸酒,都要放入特定的百年老藤葫蘆中,灌口蠟封,派‘童男’送入皇宮。
有一次這蠟封未嚴,送酒的童子聞到陣陣酒香,實在忍受不住,偷偷的打開蓋子喝了一小口。
烈酒入腸,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心慌之下竟用湖水灌注其中,再次封蓋運送。
可酒到了皇宮,皇帝陛下一口酒喝出了不同,龍顏大怒。
酒家管事獲刑,取消禦酒資格,曾經絕頂佳釀便終於流入民間。
如此一禍,是福是悲?今日一看,卻是福澤。
王昃笑問:“滿足了?”
劉忠堂哈哈一樂,說道:“好酒佳釀見過不少,可我就獨愛這二鍋頭,想當年下鄉時,每到夜寒入骨,總是想起它。在家裏時都不讓我喝,說是會喝壞了身體,也就是這種場合他們才管不了我,哈哈哈!”
王昃善意的點了點頭。
右手就向那個木盒子伸了過去。
劉忠堂一陣緊張,直勾勾的看著,心中琢磨怎麼能把‘這東西’弄到手裏。
王昃輕輕打開木盒的蓋子,劉忠堂趕忙把腦袋伸過去,結果卻看到裏麵竟然還有個木盒子!
“這……小先生保護的還挺多……嗬嗬……”
王昃將小一些,卻幹淨一些的木盒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再次將木盒蓋子打開,劉忠堂又伸過頭去。
可他悲哀的發現,木盒裏麵竟然套著一個玉盒子!
“咳咳,這盒子是越來越高級了啊……”
又將玉盒拿出,放好後再次打開蓋子。
劉忠堂好奇心已經去了一半,有些無所謂的往裏麵瞄了一眼。
‘果然……’他翻了翻白眼,果真在其中又看到一個盒子。
這一個盒子套一個盒子,難道是‘套娃’不成?
而這個更小的盒子,明顯是個青銅的。
劉忠堂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先生,莫非……你今天特意來尋老頭子我開心的?”
王昃道:“哪能啊?就算我有這閑心,也不能趕這個時候不是。”
劉忠堂總覺得他的話有點別捏,可就是想不出哪裏不對勁。
王昃又道:“還不是怕它跑出來,所以裏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住,我找來這些盒子都花費了好大的勁。”
劉忠堂愣道:“什麼東西跑出來?難道是活物?”
王昃笑了笑,卻沒有多說,隻是將最後的盒子打開了。
劉忠堂突然看到從盒子中飛快的飄出幾隻蝴蝶和花瓣,有一隻還劃過他的臉頰,他下意識伸手一摸,卻什麼都沒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