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靠近,香氣更是濃重,還有一股淡淡的牛奶味,讓王昃心中大叫‘受不了。’
而對於她的問題,王昃隻能含糊道:“就是投緣,沒你們想的那麼複雜。”
紅姐食指頂著下巴,皺著眉頭說道:“嗯……不對!我也覺的你身上有種跟旁人不一樣的味道,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昃趕忙往自己身上聞聞,也沒發現什麼沒洗澡的味道啊。
仿佛經過了一陣掙紮,紅姐突然豪爽道:“既然是劉老的朋友,那就算得上是上賓,今天就由我來‘服侍’你吧。”
一個服侍說的百味回腸,讓王昃險些一腔鼻血噴出來,暗自以為是不是豔遇終於輪到自己了?
可他突然發現身邊的劉哲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打了個冷顫,不免又擔心了起來。
果然,這‘服侍’僅僅是字麵上的服侍,紅姐並沒有拉王昃進一個小房間,然後……咳咳。
而是領著他參觀了整個翠煙居,還頗為自豪的向他介紹了幾件自己的得意收藏。
聊天中王昃發現這位紅姐並非表麵上看到的那樣,而是時不時就透出精明通徹,一副女強人的模樣。
而且……王昃離近了才發現,這紅姐長得很美,雖然眉眼間透著一股媚氣,紅紅的嘴唇又似一汪春水,但細看之下會發現她長得十分‘幹淨’,整個臉蛋好似國畫白描,輕輕幾筆勾勒而出,簡潔而神韻。
紅姐穿了高跟鞋,要比王昃高出半個頭,兩人走起來好似一對姐弟,而旁邊唯唯諾諾的劉哲大少爺特像一個小跟班。
王昃對劉哲的表現奇怪極了,就出聲詢問了幾句,但後者堅決一副打死不說的模樣。
反倒紅姐哈哈大笑道:“小哲啊,他是被我的幾個好姐妹‘開的包’!”
“啊?!怎麼回事?”
“他啊,幾年前出來紈絝圈子混,硬說自己是花叢老手,其實我一眼就看出他是個書呆子,而且還鐵板釘釘是個雛,我想既然他想風流,那看在劉老的麵子上也得讓他如願不是,就叫幾個姐妹把他綁到一個屋子裏……嘿嘿嘿,聽說第一次才十……”
“十分鍾!~”
劉哲突然高聲斷喝,堅決的重複道:“十分鍾!”
王昃又不是傻子,心知這肯定不是十分鍾,那麼比‘分鍾’這個單位還要小的時間計量單位……就是……
王昃有些憐憫的看了劉哲一眼,後者悲憤欲絕。
“看什麼看?!你也肯定好不到哪去!”
嬉笑怒罵,三個人無形之中關係好像拉近了一些,不再像剛才一樣謹守‘社交條例’了,這話也就說的更開了一些。
王昃也才知道,原來這位紅姐在四九城裏可也算是一號人物,沒人知道她是從哪來的,也沒人關心,隻知道當她還是十幾歲的姑娘時,就帶著一筆資金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隨後又是投資又是經商,以一己之力在魚龍混雜的四九城中混的風生水起,連幾個大家族都多少有些來往,不可不讓人暗暗稱奇。
但終歸是一介女流,即便做得再好也免不了一些蒼蠅來騷擾。
曾經就出現過某富二代要染指紅姐,揚言一個月將她按倒在床上,可時間還沒到一個月,那富二代就真的上了床,隻是……是醫院的病床而已。
於是就有傳言紅姐屬於某個隱性家族,也有傳言她是某個大佬的姘頭,等等等不一而足,反正這些傳言都在向世人傳遞一個信號,這是個不好惹的女人。
而且紅姐處事有度,出手大方,各界口碑都是極好,雖然生意場難免招人嫉恨,但總的說來這四九城裏確實有她紅姐‘一片地方’。
隨著紅姐和劉哲的述說,王昃唏噓不已,感歎世界果然還是那個世界,幾千年來從未改變。
聊著聊著,紅姐看到王昃手中把玩著那枚刀幣,沒完沒了,忍不住問道:“小昃也喜歡古玩?”
自從在展覽會把這刀幣買下,王昃就喜歡拿在手裏把玩,現在還添加了幾個花樣,比如讓它在每個手指間來回旋轉,好像是轉筆。
“算不上喜歡,隻是感興趣而已,也不追求是否珍貴,瞎玩而已。”
“嗬嗬,你倒是透徹。”
紅姐摸了摸下巴,突然又道:“要不姐姐送你一塊玉墜子吧,夏天把玩起來正好祛暑,把玩年頭久了還能沾些人氣,總比你這青銅玩意沾了一手銅鏽要好。”
“不用了,我這……”
不等王昃拒絕,紅姐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往裏麵的一個房間走去。
劉哲無奈的低頭歎息,也隻得跟了上去,邊走還邊說:“別偏心,我還缺一塊血玉料的物件,姐你也送我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