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毫無形象的哈出一口酒氣,眼泛星星的問道:“還有嗎?”
問完又是臉紅,做父母的張嘴向子女討要東西,這怕是第一次。
王昃滿足的笑了笑,說道:“暫時就這麼多了,不過日後有機會我再向她討要一些便是。”
王父王母互相看了一眼,覺得自己的兒子經過四年的遊曆,確實變得有些不同了。
他們麵上帶著惋惜,嘴上卻說:“這麼好的東西,還是不好張口跟人討要的,我們喝過就算是喝過了。”
王昃點頭稱是,心裏卻在想什麼時候讓女神大人也當把‘勞力’。
經曆了青梅煮酒的風波,王昃的小日子又恢複到平靜的讓人無聊。
不說他在王家古玩賣了幾件秦銅宋瓷,就說劉忠堂劉老爺子,最近可是經曆了一番大事。
劉忠堂在送完青梅的第二天,就成為了四九城古玩圈裏的笑柄。
要說玩古玩玉器的,在身上帶一件或者幾件飾物點綴,這無可厚非,有些喜歡戴玉佩,有些喜歡和田籽玉的手鏈,甚至還可以老樟料或者老檀料的手串。
但像劉忠堂這樣的,絕無僅有。
腰裏掛著一個大拇指大小的銅球,西服間晃晃蕩蕩的別提多另類了,但看那鮮豔的銅色,就是這是新貨,而且手工已經差到讓人看不出具體是什麼的程度。
有些朋友還會取笑老劉,說您要實在沒東西戴,我這乾隆爺的玉墜子您先戴著?
劉忠堂那個臉紅啊,他不止一次的想把它給摘了,可是又怕自己剛摘就突然碰到王昃,自己當時明明說好要老實掛在身上的,如果對方見不到,那豈不是平白得罪人?
劉忠堂心中自我安慰,戴著就戴著吧,就興你們小年輕的搞非主流,我們老人家就不能搞搞?
這一天他應一位老朋友的邀請,去一個鄉間的老茶館聚聚,聽說那裏足有百年的曆史,裏麵的一應物件,都是上了年頭的老貨,每年都有無數人登門‘換寶’(古玩行不喜歡說‘買賣’,隻說‘換’),可那店家就是死活不賣,任你價開的再高,也任你隨意看隨意用,但就是不賣。
而這次店家出奇的要把一張老料的椅子賣給劉忠堂那位朋友,這老貨興奮得不行,第一時間就把幾個老朋友叫了去。
過了進城高速,七扭八拐之下劉忠堂才來到這家茶館,見裏麵人數不少,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打起了招呼。
不一會店家就給他上了茶,這位店家也是奇特,上身麻布的單掛套頭衫,下身一條緞子麵收腿燈籠褲,腳下一雙暗花千層底的布鞋,看起來好似來到了清末的前門樓。
他歲數也不小,花白的頭發走起路來顫顫巍巍,唯獨那雙眼睛,遠遠望去都覺得錚錚發亮。
老店家放下茶壺茶碗,招呼也不打閑話也不說,轉身就要去招呼其他客人。
劉忠堂也來過這裏幾次,也都是為了‘換寶’,對老店家的態度也是見怪不怪。
可就在老店家轉身的時候,他的身體突然停住,略微彎曲的腰板猛然挺直,本就發亮的眼睛好似射出了兩道精芒,直勾勾盯著劉忠堂的腰間。
“你這寶貝,是從哪得來的?!”
聲音低沉,卻說不出的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