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覺中,巨雍他們的頭頂的天空竟然完全變成了血紅色,而那包裹著五人的血色光柱就在那血色的雲端彙集在了一起,五道光柱交織成一道更加細小的光柱直直的從雲端射下,全數灌注在了星戩身上。
“啊……”紅光與星戩接觸的刹那間一聲猶如龍鳴虎嘯般的怒吼從星戩的口中發出,那怒吼之中夾雜著痛苦,夾雜著怨念,夾雜著憤恨和不甘,當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當著怒吼從星戩的嘴中發出的時候,那天空中血色的雲都為之震顫起來。血光一旦和星戩接觸在一起就再也分不開了,劇烈的能量波動從星戩的身上散發開來,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不是他們要停下,而是他們不得不停下來,劇烈的能量竟使他們體內的元素都為之一滯,就好像突然被人頂住了身一般,雖然隻是一瞬之間,但是這足夠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星戩身上了,也足以讓曹銘從費鐮的巨鐮下逃生,這一刻費鐮竟然忘記了自己巨鐮下的曹銘,望著神眼前奇的一幕大腦陷入了空白。
星戩整個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著,瘋狂鼓起的肌肉將星戩身上殘破的衣物頂了起來,卻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直到星戩上半身的衣物完全化作了齏粉飄散於空中,那如小山般隆起的肌肉才停止了生長,青筋暴起的手臂煞是駭人,此刻星戩的身體足有正常狀態了一倍之多,而星戩身上的變化卻依然沒有停止。
“笨蛋啊,趕緊去阻止他啊!聯軍這邊唯一能夠保持清醒的就隻有癱倒在地上的王亮了,此時王亮驚恐的看著正在發生變化的星戩,不禁衝著前麵正在發呆的重任怒吼道,手臂不停地捶打著地麵,王亮是那麼的著急卻也無可奈何,若不是還有那股堅強的毅力在支撐著王亮,恐怕王亮早就昏死過去了。
聽到王亮的怒吼的眾人都紛紛從驚恐中清醒了過來,費鐮甚至顧不上去追殺毫無還手之力的曹銘,直接衝著星戩衝去了,童力已死,曹銘也成了廢人,剩下的那些人再也沒有力氣去阻止瘋了一樣湧過來的聯軍的人,隻能不甘的看著他們衝向星戩,爬在地上卻站不起來。
費鐮的巨鐮率先到達了星戩的身邊,眼看費鐮就要得手,手中的巨鐮就要將星戩攔腰斬斷,王亮剛想鬆一口去,卻發生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瘋狂的吸收著能量的星戩沒有還手,但是費鐮的巨鐮接觸到包裹著星戩的光柱的時候卻再也無法前進一絲一毫,眼看著近在咫尺毫無還手之力的星戩卻無法將其斬殺,費鐮心中大急,不由得低吼一聲再次加大了力度,誰想加大了攻擊力度的費鐮非但沒有擊穿光柱,費鐮整個人卻連帶著手中的鐮刀飛了出去,“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的費鐮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著鮮血,幾次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都倒在了地上,不停的咳嗽著。這包裹著星戩的紅色光柱,再次震驚了所有的人。
沐浴在紅色光柱裏的星戩,毫無波瀾的眼睛盯著前方,那黑色的眸子在這一刻竟然開始逐漸變成了紅色,整個過程非常的快,當星戩那黑色的瞳仁完全變成了血紅色的時候,一道實質般的精光從星戩的眼中爆射而出,是那麼的寒冷,那麼的冷漠,又是那麼的邪惡。一種由心底湧出的畏懼感染了場中所有的人,沒有人再敢看星戩的眼睛,那種如墜冰窟的感覺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星戩的變化依然沒有停止,隻見星戩那本來沒有頭發的腦袋上竟然瘋狂的向外張著頭發,血色的頭發很快便蓋過了星戩的肩膀,就那麼隨意的披散在星戩的背後,無風自起。“錚”的一聲那消失的逆天長槍竟然重新出現在了星戩手中,此刻出現在星戩手中的長槍氣勢更勝,那晶瑩剔透的槍身沒有絲毫的雜質,紅色的光芒沒有那麼鋒芒畢露,卻更加的內斂了,那傲氣淩雲一般的氣勢,那孤傲的矗立於天地之間氣勢,令所有人都為之折服。
直到長槍的出現,整個過程才算是完成了,保護著星戩的紅色光柱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次密密麻麻暴風雨般的攻擊,卻依然是安然無恙,此刻光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便慢慢的消散而去,而巨雍五人也都因為透支了體內所有的能量昏倒在了原地。隻留下了靜靜站在那裏猶如浴血魔神一般的星戩。強大的令整個空間為之震蕩的氣息也慢慢的消失了,被星戩都吸收到了體內,不再張狂,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令人更為畏懼的內斂,他們無法想象在星戩的平靜的雙眸之下隱藏著多麼的龐大,無法想象當那股龐大的能量爆發出來的時候自己是否會屍骨無存。他們驚恐看著星戩,腳步卻不自覺的向後退著。
“完了,真的完了。”癱倒在地的王亮不再大喊小叫,也不再著急了,憤怒也消失了,王亮隻是絕望的坐在那裏,靜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麵如死灰。
然而丁洋三人卻並沒有絕望,對他們來說這場戰鬥不是生就是死,放棄了就等於將自己的性命白白的送出了,丁洋不可能這樣做,費鐮和裘榮更不會這麼做。橫豎都是個死,不如拚一把!費鐮咬著牙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刻費鐮可以透支了自己的能量,無論反噬多麼強烈,費鐮都顧不得了。沒有過多的停留,丁洋三人呈品字形對著星戩衝了上去。費鐮的巨鐮。丁洋的密密麻麻的銀針、小飛刀等等各種暗器、裘榮傾盡全力發出的一擊,在同一時間全都朝星戩攻了過去。麵對如此密集而狂烈的攻擊,星戩卻依然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好像準備硬抗三人的最強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