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蘇凡睡得很不安穩,她很矛盾,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趙君毅。其實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麵對趙君毅的不忠竟可以如此的冷靜,但是,同時又很惱怒自己不夠淡定。
作為一個愛自己丈夫的妻子來說,在那天看到趙君毅和陌生女子曖昧時就應該衝出去抓奸了,是萬萬做不到自己這般冷靜的,想及此,蘇凡不禁皺了眉頭,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合格的妻子;同時,蘇凡又很惱怒的是自己的不淡定,在初中、高中的時候蘇凡一直有一個她自己認為不能實現的願望——嫁給煤老板,當時室友們都“誇讚”她好誌向,雖然掛在嘴邊的事不能當真,但是蘇凡當時是真有這個想法的。
當時人們都說:“男人就是不能太有錢,一有錢就準出事,所以千萬找不的有錢的男人做老公”蘇凡還記得當時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是很不在乎的,因為那是蘇凡認為,男人你在外麵可以混,隻要不要惹得一身騷回家就成,我做我的富太太,你做你的鑽石王老五。可是就現如今看來,雖然蘇凡是沒有嫁給煤老板,可是也算嫁給了一個“大人物”,那可是相當拿得出手的“高富帥”,不過男人吧,果然都的是一樣的,有點本事的,女人都不止一個,蘇凡現在心裏十分憤慨,因為趙君毅的女人絕對不止自己一個,不過自己可沒做到像以前說的那般淡定。
越想就越睡不著,背後已經傳來平穩的呼吸聲,趙君毅沒有打呼的習慣,睡覺很安靜。蘇凡幹脆起身到外麵轉一轉。
一家人都睡了,大院裏安靜的連院子裏的蟲鳴聲,都聽得格外清楚。深秋的夜有些涼了,蘇凡囫圇穿了件大風衣就出來了,不過夜裏的冷風還是吹得他打了一個寒噤。
大院裏向來是不會關屋外的燈的,院子裏很明亮,院裏那顆大棗樹,在燈的照耀下顯得越發的高大了。
望著那顆棗樹蘇凡不禁失了神,好像六年前第一次來大院因為太緊張都沒注意到這棗樹,注意到它好像都是來了幾次之後的事了,那時候滿樹的棗都紅了,惹得蘇凡很嘴饞,就纏著趙君毅讓他給自己摘棗子。蘇凡是南方人,那時候不知道棗兒是用長竿打下來的,還死命要自己爬上樹去摘,趙君毅被纏的沒辦法,就找了一根長竹竿,打了一地的紅棗。那時候蘇凡見了像雨一樣往下掉的大紅棗笑的眼睛的眯上了,隻覺得以後吃的紅棗都沒有那一次的甜了。
蘇凡眯著眼睛回憶著以前,嘴角都不自覺帶著笑。一轉眼都已經過了六年了,自己從一個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真是年華易逝,容顏易老嗬!
趙君毅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摸了摸被窩已經涼了,看了看手機,才七點,趙君毅皺了皺眉,他似乎有一些感覺到最近蘇凡的一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不對在哪兒,最近,蘇凡和自己的接觸很少,除了自己一周裏“出差加應酬”的時間自己好像真的留給蘇凡的時間挺少的,意識到著這一點趙君毅捏了捏眉角笑了笑,他以為是蘇凡在和自己鬧別扭。
趙君毅洗漱完事,下樓就看見蘇凡圍著圍裙正在往桌子上擺早餐,沒看見他又回了廚房,趙軍正在給老太爺讀晨報,挨個打了招呼之後就到了廚房,靠在門上看著熬著粥的嬌小的背影,心裏突然一熱,走上前去,從後麵抱住了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