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聽海(2 / 2)

“哦”羽涵牽強笑了笑,想了想說:“去海灘吧”。

車子行駛在公路上,羽涵趴在窗口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景象,陷入一陣恍惚,她需要安靜,需要太多東西要試著忘記,可一切關於他的事、人,總會在不經意間出現在她的眼前。

身邊的一切都仿佛圍繞著自己和他之間運轉,無力,仿徨席卷著本以脆弱不堪的靈魂,過去將自己團團圍困,努力試圖在這狹小的包圍裏衝出,最後卻弄得自己遍體鱗傷,結果自己還是被困在裏麵。

電話鈴聲響起,‘故鄉的原風景’,羽涵很喜歡這首歌,透著一種淡淡的哀愁,是一個陌生號碼,羽涵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喂,你好”

“張羽涵嗎?”電話裏麵傳來一聲男子的溫和聲音,“我是何墨”。

“有什麼事嗎?”羽涵語氣充滿好奇,何墨能給自己打電話,還真是個奇跡,他不是應該跟羽末一樣疏遠自己嗎?或許是在嘲諷自己吧。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過了一會,何墨聲音再次響起:“我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但我想你們應該彼此了解吧”,何墨停了停,語氣裏有些籌措:“羽末醉酒時候說,你爸曾經找過他,我想這也許就是他的原因吧……”

坐在海邊一塊礁石上,鹹鹹的海風拂過她的臉龐,仿佛是風吹痛眼睛,一滴一滴落下眼淚,‘你爸曾經找過他’何墨的那句話一遍又一遍浮現在她腦海裏。

那個男人?嗬嗬,任由眼淚落在胸前,她太明白那個男人,身邊的一切都隻是他利用的工具,母親是,自己也是,在他眼裏,感情都是那麼無知的東西。

原來是他嗎?她隱約能想到那個男人當初會怎樣的羞辱李羽末,那時的李羽末又是怎樣的難堪憤怒……

“羽涵……”一心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弱弱喊了一句,跟著雙目泛紅,把她攬在懷裏:“不要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一心,我是不是很壞……”止住哭聲,眺望著海麵,破涕笑了笑,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狠狠扔進海裏,不甘憤恨地說:“我隻是想要和自己愛的人開開心心活著,可為什麼那個自私的男人要這樣做!”

“有些注定是事情,我們是無法改變的,身在豪門的人,注定不會活的平淡”,王一心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變得鬱結起來,“我爸爸很愛我媽,可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媽媽曾經告訴我說,大海之所以一望無際,是因為它懂得放開”。

一股巨浪再次拍打在礁石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你聽到沒有,這是大海哭的聲音,她也在發泄著自己的憤怒和委屈”,王一心看了一眼呆滯的羽涵,轉身麵對大海,雙手放在嘴邊,用力自己最大的聲音廝喊道:“張羽涵,你是大笨蛋——”

海風很大,吹得她們頭發繚亂不堪,羽涵站起身體,像一心模樣跟著歇斯底裏起來:“李羽末,我想你——”

“李羽末,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