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人情,一下子還不了。隻能是能還多少還多少了。
“打你的人是誰,你門清吧?”宋良堃咀嚼著花生米問道。
“喜歡胡清爽的人,恨我橫刀奪愛的人。不然會是誰吃飽了撐的,來打我!”我慷慨激昂道。
“你說你這也是,桃花運也忒旺盛了。可是你隻有運氣沒有氣勢。和人家爭女人,哪來的本錢呢?你以為還是在大學裏,我們一碰拳頭,結了。胡家那可是幾十億的身家,就跟個物理天平一樣。人家的盤子裏是滿滿裝的真金白銀,你這邊呢,隻有一張紙,兩個字:愛情。”宋良堃油嘴滑舌,調侃道。
高海潮瞅著我笑了,笑得苦澀,我們就是碰過拳頭的。我也跟著笑了。這確實是冷幽默到家。我覺得自己完全成了個小醜身份。
“沒把你打死,打殘,或者直接毀容,這帶有明顯警告性質。說到底,你別怪我毒舌啊,咱的斤兩不夠啊兄弟,和人家在一個桌子上打牌,咱們沒籌碼。”宋良堃津津有味地說道。
這孫子,現在成了搖鵝毛扇子的了。不是叫何冰佳弄得要跳樓的喪門樣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比起入贅豪門我還是要命要緊。我也不看好入贅的前景。凱旋的死,直接和某個富翁有關。這不用多說了。我不仇富,我在這裏說句實話,我壓根就不喜歡胡清爽。”
“可人家喜歡你啊,拿你當寵物喜歡,不行啊?”宋良堃眼紅咋舌道。
“宋良堃,你特麼又消遣我......”
我一下暴怒,起身揪住宋良堃衣領把他拽起來。這時馬淑娟正往外端一盤菜,一看這樣就抱怨道:“宋良堃,你究竟是怎麼回事!老刺激人家從容幹什麼!沒見他心裏難受嗎?”
馬淑娟的話讓我鬆開了宋良堃,我不知道這小子心裏在想什麼?保不定就是嫉妒我“桃花運也忒旺盛了”。好像是我挨打也是桃色的,令人羨慕的。那老子被人綁票,差點拖出活埋,有人羨慕嗎?
老子我稀罕什麼勞什子桃花運嗎?我隻想過平凡的生活,和自己愛的人攜手終老。可我得不到。我還得在萬丈紅塵裏悲歡離合。
“兄弟,你哥他沒有惡意。但是這絕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馬淑娟放下菜盤打圓場。
“對不起啊嫂子,我有些激動了。我現在過得很慘,你是知道的。”我哈著酒氣,坐下又喝了一杯。
高海潮忙說:“胡哥,我來找你們本是為了倒倒苦水。你們不要發生不愉快。”
“沒事,我和宋良堃吵架打架都有過。過了還是兄弟。人生易過,摯友難尋。我沒想到海潮你會來,咱們喝這一杯酒,以前的都過去了。”
三個人又幹了杯中酒,相顧無語,都是無限淒涼。
“你說說,一共給凱旋墊了多少錢啊?”我問宋良堃。
“一萬多。他爸媽說回去就還我。你問這個幹啥?”
“我說了幫你負擔一半。回頭,別回頭了。我現在就給你六千。”我說著就把手機掏出來了。
“你先別急。他們說了回去給我,一定會給我的。”宋良堃不好意思地推脫。
“等他們給你了,你再給我。現在我先給你。”我用手機給宋良堃轉了六千塊錢。
“你哪來的錢啊,你家裏也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