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害怕。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怖黑暗裏,按照恐怖電影的邏輯,會有一個陌生的怪物出現。
“你別哭了。不會是你想的那樣。電梯就是出故障,也斷然不會自由落體那樣墜下去。它肯定有保全機製。我們就耐心等待救援吧。”
“那你放下我。一定要輕輕放,別弄出動靜來。現在是千鈞一發的時候了。”
我說的那些,不過是安慰之語,出不出事兒誰敢說呢?萬一和胡清爽死在一起,那在去奈何橋的路上,我們也會吵嘴不已。我怎麼這麼命苦啊。父母還沒見著,就站在黃泉路邊上了。更可怕的是,身邊還有個麵目可憎的女人。
我極其緩慢地把胡清爽放了下來。不成想她一落地,那電梯就像忽然承受不住,轟隆一聲又墜下四五米。隻嚇得我三魂出竅。
胡清爽則一聲驚叫,一下投進我的懷抱裏。驚魂之下,我們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神經病,我害怕。我不願意和你死在一起。”黑暗裏胡清爽委屈地哭著。但是她的胳膊則抱得更近。
“我不是神經病。要不是你,我落不到這陰曹地府裏。肖小虎怎麼沒有跟來?”我喃喃地說道。
“我和他分了。不要他了,老是聽不懂我的話。胡從容,我不想死。”此刻胡清爽已經忘記了肚子疼,迫在眉睫生命危機讓她顫抖不已。
我同樣也怕死,我的新戀情剛剛開始。就要在這如漆的黑暗裏結束生命嗎?這樣的話,會不會死了要和胡清爽配成冥婚?
太可怕了。
想到‘冥婚’這兩個字。再看看電梯裏無邊的黑暗和陰冷,我卻把胡清爽抱得更緊。我甚至在她身上找到了一種鬼妻的感覺。此時也不覺得她身體瘦了。
瘦歸瘦,其實胡清爽的身體還是滿有彈性的。而且有一種姑娘特有的體香。
“我死了,會不會和你埋在一起?”胡清爽哭道。原來我想到的事兒,她也想到了。
“不會。你家富我家窮,我們高攀不起。”我感受著胡清爽瑟瑟發抖的身子,很想用親吻來安撫。
“人都死了,還管什麼窮富?你未娶我未嫁,這樣死在了一起。還不是閻王爺要叫我們陰司配夫妻啊。”
胡清爽這話一說出口,電梯又應聲而落。隻嚇得她一聲驚叫,一張嘴就急切吻了過來。我都不知道這種極端時刻怎麼還有這心思。我也和她深深接吻著。
電梯這次下落的幅度很小,不過半米的樣子。而我們兩個人卻忘記了一切,隻有深情接吻。
胡清爽軟軟的舌頭吞吐著,細細地舔過我的雙唇。她的牙齒輕輕地磕碰著我牙齒,讓人心醉。我們都鼻息粗重,像是在做滾床單前的前戲。
緊貼著胡清爽的身體,我下麵的把戲居然衝動起來,抵住了胡清爽的大腿。
他媽的,這個世界簡直全瘋了。
親吻了一陣,依然聽不到任何救援的的聲響。這夜半三更的,在這個縣城裏,就是找人救援也需要時間。
胡清爽親累了又開始哭。我想到,此刻性的愉悅也許是抵禦恐怖的本能。
“世界上難道真有這種事,讓我和你生不同床死同穴?我還沒有活人,沒有品嚐過真正愛情滋味。哪怕是品嚐幾分鍾。”
正呆然間,胡清爽軟軟溫柔,整個身體也柔軟起來。她低了頭,開始細膩地親吻我的脖子......
“清爽你瘋了?我們不會死,別這樣好嗎?我都被你撩撥得受不了了。”我半哭半叫道。
“胡從容,你說你愛我。叫我一聲寶貝,牽著我的手,我們一起去喝孟婆湯。”黑暗中胡清爽喘息著,囈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