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從容,你住嘴!我公公當了一輩子妻管嚴,你少小人心度君子腹!”董林潔氣罵道。
“那你公公是幹啥的?”
“我公公是市委副秘書長,退休的。”
“家世顯赫。那我問你,郝明遠是不是也妻管嚴啊?偷腥的事兒,和是不是氣管炎關係不大......”我壞笑著說。
“滾你的蛋吧,你以為人都和你一樣,都有不能見人的肮髒思想?”隨著這一聲嗬斥,董林潔直接把電話斷了。
我拿著手機坐在床上,居然隱隱有種調戲得逞的興奮感。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居然開始在打情罵俏中尋找和諧和樂趣了。
這種感觸和表現幾乎沒經過大腦過濾,就爆發出來。我後來想一想覺得懊悔。不尊重別人就是不尊重自己。我這樣調戲別人,不也是自輕自賤嗎。
在郭蓉這裏我已經遭遇深刻挫折。同樣的事兒不能再到董林潔那裏遭遇了。自己幾斤幾兩要有數,即便董貴妃成了拖油瓶的離婚女人,也輪不著我這樣屌絲出心思。
太不自量力了。在我們崇寧人的鄉土觀念裏,隻有找不到黃花閨女的次品男人,才會找拖油瓶的‘回頭女人’。
當我意識到,這四個明顯有歧視色彩的字用在董林潔身上,是多麼荒唐,我臉紅起來。她不是別人,是山大講台國色天香風華絕代的董貴妃。即便成了‘回頭女人’,也是很多男人眼裏的香餑餑。
我不知道,除了癡心的洪春還有多少人對董貴妃一往情深。在一家有女百家求的背景下,我算個什麼啊。拿什麼去求啊?負翁嗎?
可是就我這樣的屌絲,董貴妃卻偏偏有心思了。不管是不是搭錯了神經,對我都是一件驕傲的事兒。驕傲過後,我依然告訴自己,你老實點吧。挨一次毒打算不得什麼,就你這樣的,和一群實力雄厚的高富帥搶這個女人,除了頭破血流你啥也撈不到。
也老大不小了,父母在老家懸念,恨不得馬上就抱上孫子。一句話,我這樣的人沒資格張揚什麼青春。再說董貴妃這樣的女人,也是需要錢來養的。世間所有美女都天生具有燒錢屬性。
我實在無法麵對,讓美麗無雙的董貴妃變成第二個郭蓉,連一根名副其實的珍珠項鏈都買不起。哪一個女人不喜歡漂亮呢?而漂亮是用錢堆出來的。各種衣服首飾化妝品,都要最好的,都要錢。
我還是把這些花花腸子收起來,先賺錢把父母的血汗錢還了是正經。多大歲數了,還做白日夢?你對不起郭蓉,郭蓉對不起你,你們分開兩不相欠。但是對董老師,任何人生出褻瀆念頭,那都是一種罪惡。
給不了人家幸福,那就遠遠離開吧。別占著茅坑不拉屎,沒金剛鑽,去強攬瓷器活。黯然收場是必須的。而人,最浪費不起的就是年華。
一頭冷水,把自己發熱的頭腦澆得冷冷清清。我呸了一聲,老實了。
我臉上的傷問題不大,但覺得也會留下一點痕跡。我坐床上用郭蓉的小圓鏡照臉,就看到了脖子上那暗暗的傷痕。
我有今天,始作俑者是郝明遠,推波逐流的罪魁禍首則是胡清爽那奇葩。我詛咒你胡清爽嫁不出去,嫁出去也是嫁一個死一個,嫁到頭發白了還是當寡婦。叫你仗勢欺人!
不得不說,我對胡清爽的詛咒是惡毒的。我對她的憤恨也是真實的。媽的,手伸得長的沒天理。我又不是你爹小三的老公。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對我?
我忽然想起郝大菊來。我那次倒黴之旅之後,不知道郝大菊現在怎麼樣了。而我那次去居然是胡清爽的主意。這裏麵往深處想,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