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覺得香,你把它都吃了吧。我吃你拿來的香蕉。你不知道,我有便秘的毛病,香蕉通便......”
“你打住,打住。你快吃吧,這又不是給我的。吃了早養好身體,早出去上班啊。每個人都是錢財的奴隸。”宋良堃感慨道。
宋良堃走了,短暫得意後,依然留下一臉的憂愁。但我沒有權利不吃飯,不吃飯腿腳就好不了。好不了就是隻花錢不賺錢。現在除了富力金還欠我一萬多塊的薪水外,我沒有任何的錢了。這點錢,還不知道夠不夠治療費。
於是我不管別人怪異的目光,端起飯來就開吃。這些天我連刷牙洗臉都費勁。隻能在晚上是人少的時候,才想辦法去洗手間刷刷牙,洗洗臉,清爽一下。身有殘疾實在太痛苦了。雖然我這是暫時的殘疾。
說真的,即便有董林潔每天飯菜的照顧,我的心還是失落的。因為郭蓉出去之後很少聯係我。我受傷了,有時間坐在床上胡琢磨。我越來越覺得,這樣違心地和郭蓉在一起,會痛苦一生。分開了反而雙方都能解脫。現在住在一起,不代表心理沒有隔閡。
等我吃完了飯,董林潔叫她兒子來拿飯盒。我對孩子說:“元元,能不能叫你媽媽來?”
元元眨眨眼,一點頭出去了。隨即董林潔便走進來。
我看著董貴妃雍容嬌美的姿容,心中感動。我說:“董老師,您明天別給我帶飯了。我明天打算出院。我這毛病,在這裏再住一個月也是這樣。我還是回家慢慢養著吧。我的情況不說您也了解,我也住不起了。”
“那,小郭,也該回來了吧?”董林潔問道。
“嗯,快了。”我口氣淡淡地回答。
有道是不經一失不長一智,我受傷以來,郭蓉隻來陪了一下午,之後就不見人了。她有公事,我沒有責怪的意思,但我心裏無疑是十分失望的。我想我和郭蓉必須要有個了斷了。她的所做作為,我說的是出軌這件事,是我的道德所不允許的。
“那醫生叫你出院嗎?一定要聽大夫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呢。”董林潔的關切不是假裝的。
“我是崴了腳,並沒有骨折。在這裏也是養著,大夫自然不會建議出院的。但你也知道......”
“我知道。那好吧,從明天起我就少做一份飯了。”
“這些天,真給你添麻煩了,董老師。”我眼神複雜地看她說。
“也沒什麼麻煩的,我就是做飯的時候多做一點。你明天什麼時候離開呢,上午還是下午?”董林潔又問道。
“我上午就想回去。在這裏壓力沉重。”我說。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先回去了。”董林潔上來拿走了飯盒,轉身領孩子離去。
我心裏煩躁。在這裏好不好的,還有人陪伴,可是一回去了怎麼辦?郭蓉也快回來了,吃飯應該能管上。在這裏經濟壓力太大了。
幾天來郭蓉不聯係我,我也便不聯係她。一旦有了距離,兩個人的心也越來越遠。這是我剛剛意識到的。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將來了。
想起這些我會悲傷落淚。但是事情顯然沒法再挽回。
沒想到,第二天上午董林潔來送我回家。我難為情地說:“董老師,您其實用不著這樣。您忘了,上次我不明不白被人打了。”
我坐在那輛寶馬車的後座上,有些痛心疾首。就算我和郭蓉分開,我也想的是先好好賺錢還債。
我父母的錢給我買房子我沒有意見,但這樣胡亂花了,他們心疼,我也心疼。在我眼裏,那不是錢,那是一捆一捆的韭菜,那是我媽起早貪黑滴落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