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蓉嚇得驚叫起來:“是誰在裏麵!”
“是我。”我回答道。
“你回來周末不打個電話?嚇人一跳。”郭蓉並沒有生氣的意味,她今天的情緒是蠻好的。
我從屋裏出來,看到幾天不見的郭蓉,心中喜悅。甚至想過去抱她一下。不撒謊地說,我是真想她了。
“我打過電話,你不接啊。我怕你出事,趕緊回來看看。”
“能出什麼事兒?我這幾天都和莉莉住一起。一個人在這裏,我也害怕。他們兩口子啥時候回來?”郭蓉買了菜,塑料袋放在茶幾上。
“還有有些日子吧。多年懷不上,保胎要緊。”我隨口說道。我為自己見到郭蓉的喜悅感到羞恥。
中午時分,郭蓉破例弄了一些麵粉和麵。我則一聲不響地走在客廳沙發上發呆。整個房間的氣氛都是停滯的。也許我們會有辯解,但事實的真相再也抹不掉了。
山雨欲來,我的心怦怦跳著。
我們的午飯是郭蓉精心調製的油潑麵。我已經好久沒吃到這美味,索性放開肚子大吃一氣。吃飯間,我們幾乎不說話。
吃完飯,郭蓉負責刷碗收拾。我手裏拿著電視機遙控器繼續發呆。
“勝利哥兩口子都回老家了,咱們是在這裏談,還是回臥室去?”
不知什麼時候郭蓉走過來,我問道。
“胡從容,你要談什麼?”郭蓉拿毛巾擦這手過來坐下,滿臉凜然的模樣。
我冷起臉問道:“你老實說,你和郝明遠之間多久了?”
“什麼多久了?胡從容你是不是過於敏感了?胡思亂想!我們就是一般雇傭和被雇傭的關係。也就郝總對我關照一些罷了。”
看到郭蓉那張一本正經辯解的臉,我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我已經衝動過一次了,不能再不理智。可是對郭蓉,我無論如何狠不下心。
“咱們之間用不著扯皮吧。難道你叫我把所有證據都拿出來,你才承認嗎?咱們就不用在這上麵費功夫了吧?”
“你有什麼證據,盡管拿出來!我已經給跟了你五年了,沒幹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郭蓉還在強詞奪理著。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了。”我心中氣惱,麵帶譏諷,起身到臥室拿出了平板電腦。
等坐回到沙發裏,我又問了一遍:“你真要看嗎?看了之後,咱們的關係也就到頭了。”
郭蓉的目光遊移著,她似乎是在判斷我是不是在詐她。最後她咬了牙說:“那好,我就看看你的證據。”
我盯著郭蓉,心中忽然充滿了悲哀。不見棺材不落淚,真看了我們就真要走到頭了。
我打開平板電腦一陣擺弄,打開我的QQ郵箱,從裏麵調出一個視頻和兩張床照,把它們放在桌麵上,然後說:“你自己看看吧。”說罷,我把平板遞給對麵的郭蓉。
郭蓉隻看了幾秒鍾就臉色大變,手裏的平板差點掉在地上。我憤怒地注視著她。
“你不會是說,你們純粹是雇傭關係嗎?雇傭到床上去了?”我咬牙切齒地喝道。
“從容,我,我是被逼的。”郭蓉把平板放回茶幾上,開始哭泣了。
“你是說你是被迫的,是他強奸了你?”我厲聲逼問。
“第一次是這樣,出差的時候,他在我飲料裏下了東西。我喝下去就人事不省了......後來,他一直對我好。我們就慢慢有了感情。從容,你想一想,當初我是不是把處女身給了你?這麼多年我是不是一心一意跟你過?是不是把最好的青春都給了你?”郭蓉哭著說。
我聽了臉上痛苦地抽搐了幾下,不知所措。
“從小到大,我永遠都是缺錢,永遠都沒有安全感。我就盼著,什麼時候能在燕京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可是靠你HE 我的收入,靠你我的家人,我們猴年馬月才能有自己的家?明年我就二十六了,連個結婚的本錢都沒有。你叫我怎麼辦,怎麼活下去?”郭蓉已經涕淚交流。
“這些都是你出軌的理由嗎?”我冷笑道。
郭蓉呆了一呆,說:“既然他是真的喜歡我,我就和他逢場作戲吧。反正我也不是啥冰晶玉潔了。不瞞你說,我的卡上有他給的好多錢。有幾十萬。過些日子,我們就去東郊看房。我也不是白給他,是賣了個好價錢。你隻要記住,我是把最好的給了你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