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勞頓讓人沒了欣賞夜景的心情,李仕勳和大家告別,就鑽進房間裏,趕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洗澡就睡了。
第二天和伊萬一起吃早飯,霍夫曼這個老家夥臉皮厚的也跟了過來。兩人都沒理他,獨自說著話。
“李,等會我得上船巡視工作,要是閑著無聊,就去賭場玩玩吧。”伊萬吃完,擦擦嘴,道:“賭島的水很深,形勢比賭城都要複雜,在賭場就不要玩太大,不然即便是我都難以保證你的安全。”
“我知道了,伊萬,放心吧,不要忘了,我可是【天】朝出生。”李仕勳溫和的笑了笑,“看在我這身皮膚上,他們也應該手下留情。”
“嘿,恐怕就是你這身皮膚,人家才會動手。”霍夫曼一個人獨自大口的吃著,冷笑道:“開賭場的,就怕不知根底的高手,生怕得罪狠人。這裏是【天】朝的地盤,人家最樂意宰就是你這樣的黃種人,如果是白人和黑人,他們才會客氣點,手下留情。”
李仕勳眼睛一眯,看都沒看他,也沒說話。
他知道這是事實,卻也不是絕對。
小賭場資產不豐,隻能用些旁門左道的手段,又害怕得罪背景深厚的人,所以都會看眼色行事。這事,換做任何地方都一樣,而在賭島,宰黃種人的麻煩要小很多。怕就怕宰了外國人,引起國際糾紛,或者外交問題,錢沒得到不說,還要惹一身騷。
大賭場就沒這個問題了,他們掛牌經營,正常納稅,大門大開接納四方的客人。在裏麵輸多少贏多少都是看自己的本事,除非被抓到你出老千,不然他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當然,這說的是在賭場裏,出了賭場你能不能走出賭島那就是另外一會事了。這點需要取決於賭場主人的器量和實力,器量不行,自然不會讓賭客安全把大比賭金帶走。
總之一句話,去賭場玩歸玩,有多大的實力玩多大的牌。有時候運氣也意味著麻煩,能不能安全的度過,就看自己的實力了。
霍夫曼見李仕勳沒答話,也沒多少在意,自個在餐桌前狼吞虎咽。在他這個年紀,還有這麼好的胃口倒也罕見,隻是越老臉皮也越厚,全然不顧旁人的眼光。
伊萬看著這老頭,對李仕勳欲言又止,猶豫間愛麗斯走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便匆匆告辭。
伊萬走後,李仕勳也沒著急起身,就坐在那裏看老頭吃飯。
“咦,我以為你再也不理老頭子了。”接過李仕勳遞來的咖啡,霍夫曼臉色一怔,臉上的皺紋立馬舒緩開來,他笑道:“說吧,你小子有什麼事情?”
“賭島的賭場情況你應該了解吧?我要你在這幾天做我的導遊,算是賠禮如何?”李仕勳開門見山的說道。
霍夫曼沉吟片刻,“那咱們說好,咱們之間的不愉快,就此煙消雲散。船票你也不能收回去。”
“要想收回去,你覺得能現在能坐在這裏?”李仕勳沒好氣的說道。
“那行,我們現在就走!”霍夫曼眉開眼笑的拉著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