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袁友仁握著褐色的橡膠棒,朝著抱頭蜷縮在地麵上的那倆人狠狠地揮去。
“小子,你們倆猖狂的很啊!”袁友仁獰笑著向那倆人看去,“剛來這個廠子的吧?要不然怎麼會連我都沒見過?還他媽地放話說要教訓我!”
袁友仁身著一身黑色的保安服,上身穿著的褂子敞開,露出了滿是胸毛的胸膛,手上握著令人膽寒的橡膠棒,外帶著頭上帽簷向著一邊斜去的保安帽,配合著現在臉上賤賤的笑容,再加上現在眼前上演的場景,看上去就像過去電視中上演的民國時期的黑狗子,欺壓良善,無惡不作。
袁友仁說完這句話,就又走上前去,揮舞著手中的橡膠棒,想要向下砸去。
在這幾人周圍,還圍著幾個和袁友仁同樣著裝的青年,看起來也是保安。
見到袁友仁上前又打算下狠手,其中一人看不下去了,趕緊上前去,攔住了他,勸解道:“仁哥,不要下狠手。再打下去,會出事的,這倆小子的命恐怕都沒了!”
“孟育,別攔著我,我有分寸,打不死他們的!”袁友仁淡淡地看了一眼前來攔著他的孟育,說完就揮開了攔在他麵前的手臂。
估計這次袁友仁是有了顧忌,也是擔心自己再下狠手,真的會鬧出人命,畢竟躺在地上的兩個小子頭上已經滿是鮮血,不住地在打顫,因此出手也就輕了一些,沒有再用橡膠棒,而是抬起了右腳,朝著倆人各自猛踢了幾下,又整個人站在了倆人的身上,狠狠地跳起來踩了幾下,這才起身離開。
袁友仁慢慢地蹲下去,在地上其中一位的前麵,用橡膠棒輕輕地拍打著那一個人的臉頰,柔聲說道:“小夥子,你不是說要找我麻煩的嗎?不是說要給我好看的嗎?不是說要找一夥人來教訓我一頓的嗎?怎麼才找過了一位,還他媽跟你一樣,是一位窩囊廢。虧得我叫來了五位兄弟,卻沒想到你倆廢物到這種地步,就讓我們中間的一位就給收拾了!”
說完扭頭看了一眼剛才來攔住他的孟育,說了一聲:“幹得不錯!”
孟育強笑道:“仁哥誇獎了!”
袁友仁眼前的這人,渾身害怕顫抖不止,聽了袁友仁的話,哭喪著說道:“仁哥,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是新來的,沒有聽過您的名號。那次跟您鬧別扭,那是為了麵子才那樣說的!真的去找您的麻煩,我哪敢啊?”
“不敢,我看不像啊!”袁友仁獰笑著說道,接下來猛然出手,揪住了那人的頭發,痛得他再次尖叫了起來,不住地說道:“仁哥,我錯了,我錯了,您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你那次冒犯了我,我大人有大量,知道你是新來的,沒有聽說過我,不知者不怪,因此就原諒了你,沒有直接去找你麻煩!”袁友仁慢慢地敘說著,就像麵對著一位老朋友般,接下來又突然變臉,猛然吼道:“可是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你仁哥我都沒有見過你來找我道歉!”
袁友仁搖晃著那人的腦袋,痛得他不斷驚呼:“仁哥,我不敢啊,我錯了,我錯!”
袁友仁接下來的語氣變得有些森然:“還說不敢,我看你膽子不是一般地大啊?”
那人哭喪著說道:“仁哥,我哪敢啊!我聽說了您的名號後,一直就想去找您道歉來著。可是又擔心您不肯原諒我,才一直拖到了現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裏,我還一直擔驚受怕來著。”
“擔驚受怕?”袁友仁笑道,“你怕什麼?”
“怕您來找我麻煩……”那人發現袁友仁聽到這句話之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馬上改口說道:“不是不是,是怕您不肯原諒我!”
“是人都會犯錯誤。犯了錯誤不可怕,改了就是好孩子!”袁友仁這時已經變了一副麵孔,柔聲笑道:“你既然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這人也心軟,沒道理不原諒你。好好說道一下,你打算怎麼讓我原諒你?”
見事情有了轉機,那人身子也不再打顫,臉上露出了笑容,快速說道:“這一次還麻煩仁哥找了幾位兄弟出馬來找我倆,辛苦幾位兄弟了。不如就讓我做東,請大家去‘幸福酒家’吃一頓。怎麼樣?”
袁友仁麵無表情地點頭說道:“恩,不錯的想法!原本我找著幾位兄弟出來辦事之後,也打算帶著他們去‘幸福酒家’一趟的。你小子跟我想得一樣啊!”
那人心中一喜,剛要說話,就見袁友仁搖了搖腦袋:“可是不行啊。仁哥我都放出話來了,說要請兄弟們去‘幸福酒家’一趟,哪能讓你再去請他們啊?”
那人不明所以,疑惑地問道:“仁哥的意思是?”
“這頓飯還是我請!”袁友仁大手一揮,豪氣萬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