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鳳佳可是皇帝麵前的紅人,話落,劉佺自然諂言道:“太子果然憂國憂民,實乃國之表率,連老奴,都被太子的仁心打動了。”
這太監,隻知一味討好皇帝,鳳佳嘴角一撇,表露一絲不屑:“皇兄離開了,誰來照拂父皇的身體?啟稟父皇,依兒臣看,此事還是交給大皇兄來做,較為妥當。”
看這樣子,她是要為自己的兄長博功啊?
怎麼什麼事,她都要摻和一腳?
鳳沅有些不耐煩,眉梢微微一挑,挑釁道:“聽皇妹的意思,希望父皇身體不康健,還是對父皇選出的太醫院不滿意?”
自那晚之後,這廢物真是越來越精明了……鳳佳轉眸,迎上她挑釁的雙眼,眼底微微露出一絲不滿,麵上卻是淺淺一笑:“皇兄何出此言,我不過擔心父皇的身子而已。”
“那就請皇妹花點心思在父皇上,別總是動些歪念頭。”鳳沅也不多說,丟下這麼一句,又轉身,向皇帝一拜,“兒臣隻想造福百姓,還請父皇恩準。”
解決了睡覺的事情,皇帝似乎被俘獲了,想也不想便點了點頭:“劉佺,傳朕的旨意,此事也交由太子全權處理。”
鳳沅滿意一笑,又要求道:“兒臣一人,隻怕心有餘而力不足,望父皇派遣驃騎侯,做為兒臣的助手,一起去辦此事。”
驃騎侯,隻是做為助手?
鳳佳聽得一驚,不想表露,卻還是忍不住地笑了:“怎麼青天白日的,太子就做起夢來了?”
故意強調一聲“太子”,明明是比王侯更高的身份,卻說得那麼低微,好似不配做為主子似的。
每每說到景玄,皇帝亦是猶豫不決:“景族聲名在外,又曾是開國功臣,驃騎侯亦是戰功無數,此事,恐怕要征求他的意見。”
鳳沅卻不以為然:“此事隻要父皇同意就行。”
身為一國之君,若連這種事都做不了主,還當這個皇帝幹什麼?
聽出了她的意思,皇帝礙於麵子,自然應了下來。
沒一會兒,驃騎侯府便接到了聖旨。
遲遠聽得一驚,心裏不由替鳳沅捏了一把汗:“太子近日,似乎處處與驃騎侯府做對,爺,是不是要教訓一頓?”
景玄倚在軟榻上,右手支著額頭,微微眯起深邃誘人的鳳眸,輕啜了一口茶,下顎完美的輪廓尤為魅惑:“這孩子,確實欠調教。”
雖是這麼一句,卻滿滿的寵溺,遲遠聽得又是一驚:“先是毀壞侯府,又是拿了侯府那麼多寶物,這次,侯爺絕不能輕饒了。”
景玄眸子一深,似在思索,久久,才問了一句:“聽說,太子喜歡靈芝果,正好侯府有一對,送給她,做為明日的早膳,如何?”
送早膳?這還是主子的作風麼?
遲遠一陣錯愕,不過很快反應過來:“侯爺的意思,在靈芝果裏下毒?”
景玄空出一隻手,伸出食指搖了搖:“不下毒,另外,再準備一些可口的點心,以後太子的一日三餐,都由本侯負責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