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弑母之仇呢?”伊莎貝爾靜靜地說到。
“欸?”蘇塵愣了愣。
蘇塵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他有點不太敢看伊莎貝爾,但伊莎貝爾說這話的表情很平靜,像是在述說什麼跟自己無關的事情,如同隻是在對蘇塵說今晚我們要吃牛排佐西蘭花。
“對,對不起…”他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好。
“沒關係,你…也沒什麼錯。”伊莎貝爾說道,她轉頭看向窗外,“總之——我跟董事會之間的矛盾基本上是不可能調和的,現在不過是互相依存。所以你就別抱有什麼僥幸心理了。”
“可你們就不能征求下我的意見嗎…”蘇塵用力的用叉子戳著盤子裏那塊牛排,“你們英國人可真沒人情味。看看中國,總經理雖然已經想好要我去背鍋了,但還是會對我說一句:蘇塵啊,公司有一個艱巨的任務想交給你,你願意接受嗎?”
“所以你會接受嗎?”
“廢話,不接受行嗎?不接受,等著被炒魷魚啊。”
“那不就得了,在這邊你更慘,不接受的話你得在重診病房裏享受一輩子的超一流英倫式醫療服務。”伊莎貝爾抬起頭,淡淡的說,“在意那麼多的形式主義幹什麼。”
“不是形式不形式的,但是說好的民主國度自由燈塔呢!你們不能這樣。”蘇塵大聲說。
“你可以去嚐試一下,但是我覺得全集團除了你,應該就不會有人反對了。”伊莎貝爾慢條斯理的吃著布丁,“所以啦,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中國人不是經常說這麼一句話嘛:既來之則安之。你看我都很平靜地接受了。”
“你其實根本不用說“平靜地”三個字…”蘇塵捂著臉,“你這張臉就已經顯得很平靜了。但是你可是專家誒,弑神啥的王之紛爭啥的跟你的專業對口哎,我可不一樣。”
“恩?我倒是覺得跟你的專業挺對口的。”伊莎貝爾掰著手指,“你看啊,你是王,是維多利亞成員,跟王有過正麵衝突的經驗,還有——”
“得得得,您停一停吧。”蘇塵抓狂,“我說的專業對口不是說這個啊!是——”
“哦?那你說的是什麼?”伊莎貝爾好奇的看向她 “我——”蘇塵一時語塞,確實也想不到什麼理由能反駁伊莎貝爾,“啊啊啊啊啊!夠了!真不知道怎麼就被你牽著鼻子走到這一步啊!”
“喔,那下午就去訓練吧。”伊莎貝爾蠻不在乎地聳了聳肩膀,她似乎早有準備,“你的計劃表我已經提前印好了,你先看一遍吧。”
“這……這是什麼效率啊喂…”蘇塵臉上肌肉抽動著,整個表情都僵硬起來,但他也隻能把手伸出去,“你不如改名叫哆啦A夢算了,你從哪兒把這張表格掏出來的——再說了我這才剛同意——”
蘇塵隨即就意識到了什麼,他怒瞪向伊莎貝爾:“我靠你壓根就沒想讓我有拒絕的機會嗎?!”
“廢話,你才意識到麼?”伊莎貝爾露出一副看白癡的那種嫌棄表情,她感覺自己有些不耐煩了,“我之前不就在跟你說這事兒?我一早起來就把這東西打出來,就等你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