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吧,也不用太照顧我——”蘇塵扭過頭,低聲對伊莎貝爾說。隻是這位美人的表情著實讓蘇塵嚇了一跳,讓他狠狠地吃了一記釘子 見鬼了,你哪裏來的這幅表情?不是說好的“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嗎?說好的你是冰山美人冷豔禦姐的呢?怎麼轉眼間就換了一副小鳥依人的表情,就算眼前是個帥哥你也不用這樣吧?雖然他是很帥,而且帥得有些騷包。
“恩?”伊莎貝爾跟阿卡納聊得正開心,笑得和開花似的,半天才回過神來:“怎麼?有什麼事?”
“我是說,你們講英文就行,我聽得懂。”剛才那顆釘子可真硬,也怪蘇塵太實在,下嘴那麼狠,半個舌頭都腫了起來。現在他滿嘴都是鐵鏽味兒,話說得都有些含含糊糊的:“你們倆講中文說不定我就聽不懂了。”
“呦,這怎麼話說的。您放心,咱個麼起碼也是在中國留過學兒→的,雖然我這話兒在當地那邊兒,當地人回頭一準兒↑說我怯勺↑。”
蘇塵當時就懵了,眼前的這位高大帥氣的異國俊男操著一口純正的京片子,衝擊力不亞於一隻喵星人在你眼前開口說話。
“啥(shà)子哦,阿卡納的中文可沒你想象得那麼差。”伊莎貝爾拖著行李,把它遞給阿卡納:“我的中文就是跟他學的。”
“可為啥你說得是一口流利得不能再流利的川普!”蘇塵抹了抹頭上的汗,吐了句冷槽:“算了,這幾天經曆的靈異事件實在是太多,跟著一比也確實不算啥了。”
“恩,可能是當時我教她的時候口音還沒變吧。”阿卡納想了想:“很久沒再去中國了,口音也跟原來的不一樣了。”
“你要怎麼變才能把川普變成京片子啦喂!”
蘇塵塌下了肩膀,也沒在乎身上的西服可能會因此變皺。
伊莎貝爾看了看手表:“恩?話說回來,我以為你會再晚幾個小時才到的。”
“這不是知道你讓伊森當的駕駛員嗎?”阿卡納扶著額頭哀歎一聲。
蘇塵楞了一下,然後馬上就想到了那位黑帥黑帥的大叔:“誒?那位大兄弟也是多才多藝嘛。我還以為他隻是保鏢呢。”
“他確實是我的安保人員啦…”伊莎貝爾有些困擾的把頭發在指尖繞來繞去:“當時我去俄羅斯調研的時候把他招進來的。他也確實什麼都會,開個飛機什麼也隻是小case。隻不過阿卡納,你也知道這個人把一瓶伏特加就這麼噸噸噸的灌下去,會亢奮得像一頭棕熊。”
“所以你一不留神就讓他溜進駕駛室了?”阿卡納撐著頭:“然後你們就早到了起碼四個小時,乖乖,他這得喝了多少啊。”
“這個我不清楚。”伊莎貝爾想了想:“但我就看見他喝了一瓶,別的沒看見。”
“啊,我下飛機的時候看見他捧著一個小箱子。”蘇塵在空氣中筆畫了一下:“大約這麼大?誒?說起來,這大叔跑到哪裏去了?等會——”
蘇塵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然後有些僵硬的抬起頭,翻來覆去斟酌了一下用詞,說:“你的意思是那位俄羅斯男子漢噸噸噸悶了一瓶子伏特加然後像飆車一樣飆飛機?”
“恩,你的總結能力挺強的嘛。”阿卡納摸了摸泛著些許烏青的下巴:“你們中國人把這叫什麼?——”
看阿卡納一時想不起來的樣子,伊莎貝爾抬頭:“閻王門前走一遭?”
“對啦就是這句!”阿卡納笑眯眯的拍了下手掌,:“其實你也不用露出那麼驚訝的表情,以後這種事情很多啦,習慣了就好。”
“習慣?還習慣?”蘇塵木著一張臉,臉色有些不好:“你可也是差點就成空難遇難者了哎,說點什麼啊!”
“我?你在說我嗎?”伊莎貝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按照正常人的角度來說現在確實應該把伊森告上法庭,然後索要這費那費保護費——”
“是吧是吧。”蘇塵深表讚同的點了點頭。
“可我們倆不是正常人啊。”伊莎貝爾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想這麼多幹嘛?”
蘇塵被反嗆了一句,雖然他是很想反駁一下伊莎貝爾,但細想想也沒啥不對,現在他倆要是擱在中世紀不是變成聖人聖女受萬人敬仰就是被當成惡魔巫女綁在十字架上麵燒掉,哪裏有幾分正常人的樣子?
但蘇塵還是以無辜的眼神看著伊莎貝爾:“你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會出事啊。”
“我可沒說過,不過別擔心,我們給你繳納了個高額的醫療保險——”
“那你們還算靠譜,最高的保額是多少錢?五千萬美金麼?”
“一千萬美金啦。”伊莎貝爾和阿卡納對視一眼:“不過你別擔心,到時候我們會找到你家人然後分一點給他們。”
“分一點?怎麼?”蘇塵跟著伊莎貝爾走出機場大門:“受益人不是我嗎?”
“恩?你簽合同的時候沒看嗎?”伊莎貝爾轉過身,“受益人清清楚楚寫的是維多利亞集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