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伊莎貝爾蹲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滿臉的詫異:“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不知道——我一看到這東西就有一種——”蘇塵頓了頓,他努力的刮了刮自己肚裏的那點墨汁,想要找出幾個合適的詞彙來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
驚慌?恐懼?悲傷?還是什麼別的?
蘇塵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啥恰當的詞,他隻好抬起頭,看著伊莎貝爾,聳了聳肩。
“你這人還真是奇怪。”伊莎貝爾皺了皺那雙好看的眉毛,嘀咕了幾句:“什麼事情都大驚小怪的,感覺像是個精神病患者。好了不說這些了。看你反應這麼大,我先跟你解釋一下這個東西。”
伊莎貝爾指向那支試管:“這是耶穌的裹屍布。”她頓了頓,然後補充了一句:“殘骸。”
“都靈裹屍布?”蘇塵歪著頭,揉了揉痛處,想起來自己以前閑著沒事,在張雯家的書店裏看到過相關的介紹:“不是說是假的嗎?”
“都靈教堂的那塊不過是幾個欺世盜名之輩搞出來的鬧劇罷了。”伊莎貝爾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真品一直在共濟會的手裏,一直沒揭穿的原因其實是共濟會也需要它來掩人耳目啦。”
她伸手指向那個試管:“那個裹屍布上麵,看到那些黑色顆粒了嗎,那是耶穌的血。”
“看到了,怎麼了?”
“集團對這些血進行了分析,”伊莎貝爾靠在椅背上:“結論是:耶穌的血是一種特殊的物質。”
“可是這東西跟我有什麼——”蘇塵指了指試管,因為剛才的情況,他再也不敢湊近去仔細看看這件聖遺物,“跟你說的弑神又有啥關係?難不成你要說耶穌真的是聖子,是神?就連他的血都能變成葡萄酒?”
“神倒不至於,但根據現在掌握的情況,他距離神也隻差一步了。”伊莎貝爾翻開那本筆記,“而他的血液因此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物質隻能依附在裹屍布上才能存在,否則它會跟周圍的一切發生類似湮滅抵消的反應,單單試管裏麵的這一點就可以讓我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過請放心,隻要這種物質不脫離在裹屍布上獨立存在,我們就是絕對安全的。”
聽了這話蘇塵趕緊挪了挪屁股,離那東西遠一點。
“等等等!”蘇塵伸手做了一個手勢,看向因為被打斷而明顯感到不滿的伊莎貝爾:“說真的我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不是那麼差,我也不是覺得你在騙我啥的——但是你不覺得這太…”他想了想,把剛剛湧到自己嘴邊的詞咽了回去,然後說:“太瘋狂了些嗎?”
“所以你覺得我們是神經病?”伊莎貝爾歪著腦袋:“我知道這種事情確實很難讓人接受,但是世界就是這麼瘋狂。”
“但是神什麼的,我可是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社會好青年啊。”蘇塵瑣碎的念叨了幾句,“算了您繼續吧。”
“嘛,我也沒想著你能接受得很快之類的,隻是你身為一個’王’,卻沒有一個’王’所應有的氣魄這點,倒是讓我有些驚訝呢。”伊莎貝爾有些不雅地屈膝坐在折椅上,帶著一種認真卻有些冷漠的表情翻著書頁,“先跟你解釋一下,所謂的’王’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