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c你還真是厚顏無恥啊,這麼快就承認了?”
“有什麼好不承認的,而且準確的說是我昨天被女孩子帶回家好嘛。”蘇塵嚼著口香糖,含糊不清的說。
“不過我覺得你這人挺奇怪的,昨天還是一不想麵對的慫包,今天就跟敢死隊隊員一樣。要不是我踩你那一腳的感覺我還真以為你被掉包了。”張雯隨手點了根煙,美美的吸了一口:“今天你就這麼過去?沒啥別的想法?”
“我說你就不懷疑一下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幹什麼嗎?”
“不懷疑,你可是慫包哎。”張雯一口煙噴到蘇塵臉上,嗆得他直咳嗽:“在我這裏你別想岔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
蘇塵心裏咯噔一聲,張雯轉過頭對他吐了吐舌頭,把車往路邊一停,說:“看你魂不守舍的,估計進去了也隻會丟人現眼吧?”
“我……我也不知道。”蘇塵低下頭,“我——”
“話說你準備彩禮錢了嗎。”
蘇塵有點不明就裏,他下意識搖了搖頭。
“也是啊,我也知道你沒準備。”張雯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要不我幫你想個免彩禮的辦法?”
蘇塵心裏一顫,轉頭看向張雯,就像看見了一隻怪物。他就像石化了一樣僵坐在座位上,隻剩一顆心在突突直跳,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像一個小惡魔,在誘惑著他吞下那顆絕對不能吃的禁果。
“你去搶婚吧。”
“啊?姐姐你說的我好像聽不太懂呢其實是完全不想聽懂呢很抱歉能請你不要再說了好嗎。”
“你是敗犬嗎?慫成這樣,今天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啊。”張雯掐滅了手裏的煙蒂。
“我是啊。”
張雯愣住了,蘇塵還是一如既往的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隻給她一個油乎乎的後腦勺。這讓她想起了以前高中的時候,那個時候蘇塵還是很陽光的,愛笑愛鬧。怎麼現在就成這樣了呢?
張雯其實是知道的啊,知道那背後的原因啊,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在無數個漆黑的雨夜,這個看起來很成熟的青年人蹲在天台望著天,他在那裏又哭又笑,像個傻子一樣。可她能就這樣看下去嗎?當然不能啊,她沒法就這麼看著——就這樣子看他從此再也無法昂頭,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又笑又鬧。
“敗犬有敗犬的活法啊,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威風凜凜的吧?”蘇塵感覺鼻尖那裏突然有一陣辛酸感湧了上來,“我知道你想幫我,想讓我振作起來。可是,別白費力氣啦,這個忙你幫不上的。”
“你還能再沒出息一點嗎?”
“我也覺得不能了。”
“你的臉皮是有多厚?”張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的說:“你給我聽好了!別以為自己悶著,整天期期艾艾的就能改變些什麼!你自己什麼都不去爭取,難道指望老天爺把陳梅梅送到你懷裏?”
“爭取?整天期期艾艾?”蘇塵苦著臉:“我平時很正常的吧,哪有你說得那麼衰。”
“如果你覺得整體盯著一張照片看很正常的話那我就隻能認為你是變態了,好吧不用多說我知道你是個變態。”
“你就不能讓我辯解一下嗎?”蘇塵呆呆的看向張雯:“梅梅她現在不是很幸福嗎?我幹嘛還要去搞個大新聞。再說了,我都已經放下了。”
“兩年前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呢?”張雯板著臉,“你就不想知道,比如……陳梅梅到底是怎麼看待你的……”
蘇塵看著一臉認真的張雯,點了點頭。
“那你就去試一試啊。女孩子是要追求的,是會無止境的索求幸福感的啊。”張雯誇誇其談了起來,“想象一下,隻是想象,陳梅梅很喜歡很喜歡你,但是你卻對她沒什麼感覺。可就在你顛沛流離的時候——例如說現在,她放下手頭的一切事情、騎著單車趕到你麵前,隻是為了能陪在你——”
“這種時候我會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蘇塵打斷了張雯,“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不想這麼做。既然所有的努力我都已經做過了,也沒什麼可後悔的。梅梅——”蘇塵猶豫了很長時間,“我現在隻是想對過去做一次告別的。”
“可你還喜歡她,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