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對不起,為了過去,曾經讓你傷心的一切。”許笛笙將千伊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吻,說了句煽情的話。
“是不是咱們的蜜月期結束了?”千伊幾乎立刻領會出了許笛笙的意思:“許總裁準備再次走馬上任。”
“沒有辦法,我不僅是千伊的丈夫,許光翼和許光暉的爸爸,還是許氏上萬員工的老板,偷懶那麼久,總還是要回到自己位置,”說到這裏,許笛笙又笑了起來:“總不能真讓品北那小子謀朝篡位吧!”
千伊詫異地問:“那時候你在昏迷當中,真聽得見?”
“我聽了太多你說的壞話,”許笛笙捏了捏千伊的手:“真是的,我娶的到底是什麼老婆,跟兒子一塊,一會嫌棄我躺在床上不能動,一會嫌棄我胖。”
千伊被許笛笙的話給驚得張大了嘴巴,許笛笙看得好笑:“閉嘴!你一個心理醫生,不知道植物人是能聽見的嗎,本來就是個傻的,加上一孕傻三年,這回還沒治好又懷上,我看你沒得救了。”
“知道我傻,你幹嘛要娶我?”千伊白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當初完全受到奶奶逼迫,真是如假包換的買賣婚姻,現在想起來,我還心疼那最後不知下落的一個億,”許笛笙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從此,我的人生就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哈,”千伊推了推許笛笙:“要不是你,我可能好多年前就完成學業,事業有成,也不至於像現在,隻能做一個老在生孩子的家庭主婦。”
“愛你,才會讓你生。”許笛笙說得極無恥。
千伊“呸”了一聲,偏過頭去,懶得再理會許笛笙。
“我說,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許笛笙突然問道。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你,不過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千伊一臉的好笑:“你不知道自己除了皮相能看,性格有多討人厭嗎,孤傲、冷酷、自以為是,你那些缺點,簡直數都數不完,對了,還有到處招蜂引蝶……要不要我點名?”
“打住!”許笛笙有點不高興了:“你到現在有沒有拿到實錘,就會一個勁無中生有地誹謗我,在你眼裏,我哪有一點比不上年清舟,可不是瞎了你的…..丹鳳眼”
“又把年清舟提溜出來了,是吧?我跟他從沒有超越過朋友的界限,你同莞莞的媽可不一樣了。”千伊反唇相譏。
“要不是我看得緊,你早就跟年清舟跑了。”許笛笙“切”了一聲。
“好像……也對哦!”千伊幹脆利落地承認,隻為了好好氣一氣許笛笙。
眼看著許笛笙臉拉了下來,千伊被逗得哈哈大笑,用手指戳了戳許笛笙的腦袋,到後頭,刻意湊近了問道:“老公,那你跟我說說,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但見許笛笙白過來一眼,千伊立馬道:“別跟我說從沒喜歡過啊,要不你也不會對我死纏爛打這麼多年。”
“大概在你十八、九歲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記住了。”許笛笙凝神望了千伊好久,歎了一聲道:“我們是一見鍾情。”
“騙人吧,在結婚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千伊表示不信,還鄙夷地瞪了瞪許笛笙。
許笛笙沒有解釋,顧自陷入到了回憶,他的確記得很清楚。
某一年,在一個簡易的直升機停機坪上,他不過在人群中隨意地掃了一眼,就將那個眉目中總帶著揮之不去傷痛的美麗女孩,記在了心底,也忘在了心底。
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妻子,如今的她依舊美麗,卻再沒了傷痛。
“我愛你。”許笛笙無聲地說出了三個字,眼中是那充滿幸福和滿足的笑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