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一直沒有打來電話,我們誰都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千伊無助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他們的動機到底是什麼,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等著對方來電。”
薛芙留意到了品北手上的一張紙,拿過去看了看。
“就是最後小翼被人帶走的視頻截圖,警方讓千伊辯認一下,能不能瞧出帶小翼走的人是誰。”品北點了點圖上的女人。
“臉被擋住了,單憑幾張照片,不太好認呀,”薛芙瞅了半天,一個勁地搖頭:“一定是有備而來的,還知道躺開監控,看來對方早就計劃好了。”
千伊將頭扭了過去,又不由難過了起來,為了自己認不出那個壞人,根本幫不上許光翼的忙而自責。
“現在我們和警察準備從這女人戴的帽子上找線索,”品北抱著雙臂:“好了,我去做事。”說著,也走了出去。
不一會,有醫生和護士過來,為千伊做了簡單的檢查,又給她吊上了水。
薛芙堅持要陪著千伊,後來幹脆就坐到了千伊床邊,將那幾張截圖拿在手上,一張張繼續細細地看。
“小翼太傻了,怎麼就跟個壞人走了。”千伊雙眼直勾勾地盯向窗外,喃喃地道:“是我沒教好他,對人要有起碼的戒心。”
“對啊,一般孩子都不會跟個陌生人走的,如果不是認識的,會不會小少爺被人下了藥?”張媽嘀咕道。
“警察說,那人一直沒靠近小翼,不過是招了招手,小翼就跟過去了,”千伊幾乎麻木地道:“小翼應該認得她。”
“就是說,小翼不但認識這個女人,而且還不設防?”薛芙一下子坐了起來,突然問道:“出事前幾天,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床邊坐著的張媽接過話:“警察早問過我和司機了,那些天都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而且基本上都是少爺和少夫人一起去接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整個許家老宅,都陷入到忐忑不安和不斷的失望當中,就這樣一直到兩天後,品北帶來消息,說是找到了售賣那種藍色闊簷帽的店鋪。
此時客廳裏,千伊坐在許笛笙旁邊,聽著警方給他們看PPT,上麵是幾家店鋪的位置,很可能,綁匪的帽子,就是從這幾家店鋪買到的,隻是,因為銷售量的問題,要想確定綁匪是從哪間店購買到這種藍色閣桅帽,卻並不容易。
“我們已經派人跟店主核對,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黃警官介紹道。
就在黃警官話音剛落的時候,千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上麵頗有些古怪的號碼,讓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千伊剛要伸手去夠手機,許笛笙已經將她的電話奪到自己手裏。
注意到黃警官“可以接電話”的手勢,許笛笙摁下了接聽鍵:“喂!”千伊立刻貼緊了電話那邊,而黃警察和另一名坐在電腦前的警察還有品北一塊帶上了耳機。
聽到許笛笙的聲音,對方似乎頓了頓,隨即發出一種怪腔怪調:“是許老板啊,哈哈,那正好。”
“你是誰?”許笛笙冷靜地問道。
“我傻啊,跟你說我是誰,懶得和你廢話,你兒子在我們手裏,給錢放人,不給就等著收屍。”對方用惡狠狠的聲音道。
“錢可以商量,不過我兒子現在怎麼樣,讓他說話,確定許光翼生命安全,我們在講後麵的事,聽著,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應當知道,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許笛笙壓低了嗓門,語氣卻讓人有一種壓迫感。
對方顯然怵了一下,隨即又嗬嗬笑起來:“嚇誰呢,人質在我們手上,你還挺橫的。”
黃警官對許笛笙使了個眼色,而另一名警察,正在用電腦搜索來電人此時的位置,許笛笙衝著他們點了點頭,繼續道:“我要聽兒子講話,確定他還活著,錢的事才好說,否則,你們一個子兒也別想拿到。”
“還這麼橫是吧,不談了!”對方突然之間掛斷了電話。
“找到位置了嗎?”聽到耳機裏的盲音,黃警官立刻問旁邊的同事。
“就差一點,沒有定位上。”另一名警察遺憾地道。
“老公,會不會把他們惹急了?”千伊擔心了起來。
許笛笙搖搖頭,安慰道:“不用怕,他們是故意釣我,以便跟我討價還價,過一會他會再打來。”
“為什麼那些人不讓你聽兒子說話,是不是小翼已經出事了?”千伊根本不可能不害怕。
“不要自己嚇自己,”許笛笙摟了摟千伊肩膀,安慰道:“現在知道了,他們想要的是錢,那麼暫時應該不敢害兒子的性命,另外,那人能立刻聽出接電話的是我,肯定是熟悉我的人,他就應該知道,我並不是那麼好惹的。”